“勞駕!”
“借你胳膊用一下。”
“嗨呀,師兄幫個忙,借點血。”
……
這條船都人仰馬翻的時候,一道小小的身影東游西竄,不是給這個劃一刀,就是那個搗個亂,導致除了甲板上,船邊上的一圈兒人,無一沒有掛彩。
更可氣的是,她跟月燈魚是打架打不贏,跟合虛派弟子是嘴炮第一名,不知道就從哪就鉆出來,調侃措不及防的合虛派弟子一句,趁著人家愣怔就直接下黑手。
最夸張的,半舊白袍的凌青板著棺材臉瞅了她一眼,竟然一句責怪都沒有。
什么鬼!
倒是畢俠率先笑了一聲,彎腰把道袍前擺往腰間一扎,飄飄然地飛到了那個拿著陣盤的合虛弟子跟前,面朝月燈魚。
阿大自然緊隨其后。
陸予蘭豈會落后他人,提著自己的刀也沖到甲板幫忙。
陸予松來不及制止,轉頭抓住言鈞笙的袖子,“言道友,你不會像他們那么愣吧?”
言鈞笙抿嘴默了一會兒,轉頭就回了自己的艙房,陸予松跟個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
到處都有鮮血的味道,那群月燈魚更瘋了。
無差別的攻擊撕咬,很快合虛派的弟子身上都掛了重彩,他們是有些修為,但是架不住一對多的群架消耗啊!
“不許后退!你們身后的任何一人都可能是你們將來的師弟師妹!”
凌青的聲音在船上回蕩,不嚴肅,也沒有帶任何威壓,可就是這么一句話,原本累的呼哧帶喘的合虛弟子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走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
受傷輕的借了個肩膀給旁邊站不穩的人。
手臂被月燈魚咬斷的則直接從衣服上扯下一塊,草草包扎,吞了顆丹藥,白著臉對陰魂不散的魚群繼續攻擊。
還有些剛才被月燈魚魚尾拍成重傷實在站不起來的,就把自己乾坤袋里的丹藥,靈符和法器全部倒出來分給身邊的人。
談墨的手指在黑刃的刀柄上摩擦了一下,咧嘴笑了一聲。
等到她終于繞到甲板上的時候,嘴巴卻張圓了!
紅的白的藍的綠的各色法術密集交叉,砸到月燈魚身上,有些被直接弄成凍魚掉入海里,有些直接被燒成了烤魚剩副魚骨,還有些直接被法器錘的血肉模糊……
凌青手持一柄月白的長劍,劍尖舞動,帶著冷寒的劍風襲向正面魚群,劍轉魚落,首尾分離。
畫面,太美……
所有人臉色都不太好看,甚至連太陽穴都在突突地跳動。
談墨游走在眾人之間,一會兒給這個嘴里放顆丹藥,一會兒替另一個施個風術,雖然沒有什么實質性的殺傷,但好歹能把月燈魚的嘴吹歪,避開獠牙,能讓那些合虛弟子少受點傷。
等到她游走到凌青跟前,看著他因為靈力消耗過度而青白的臉色,在自己的乾坤袋里摸了摸,抓了個不知道洗沒洗的靈草,連根帶葉一把塞進他的嘴里。
凌青,“……”
“補充靈力的,別嫌棄。”
受傷的人越來越多,談墨乾坤袋里已經一根靈草都沒有了,看了眼有些人血流不止的傷口,談墨一咬牙,對著傷口就用了一個冰封術。
這是最初級的冰系法術,消耗不了多少靈力,然后每個受傷的人都感覺傷口一涼,低頭一看,傷口上竟然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被治療的人……
這特么哪里來的二百五這么給人止血?
遠處天空變成青白色的時候,月燈魚終于沉入海底,海綿漂浮這一層翻著白肚的四腿死魚。
所有的合虛弟子瞬間脫力,癱死在地上。
沒過一會兒,一名臉上布滿污血看不清長相的女弟子就過來跟凌青回稟,“百名合虛弟子,重傷二十二名,輕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