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談墨悶頭進山。
這北山看似平緩,實則上山的路非常陡峭,而且周圍都是叢生的荊棘,一不小心就會被刮傷或者是踩到什么獵戶的陷阱里。
走了大約兩三個時辰,天色漸暗,談墨依舊沒有找到聲音的主人。
又累又餓,談墨煩躁地爬到一根樹干上,從乾坤袋里掏出兩塊點心墊肚子。
就在她準備去找些水的時候,后腦勺忽然一陣發(fā)麻。
伸手去摸被她放在身側的切瓜刀,卻發(fā)現(xiàn)空無一物!
談墨體內靈力涌動,腳尖一點,跳離樹干,剛一轉身,就見刀光逼近。
尖銳的唧叫隨之而來,談墨來不及看清對面是什么東西,抓著旁邊的樹干再閃身,一縷斷發(fā)飄然落地。
縱身下落,仰頭去看。
樹干上,切瓜刀直接被嵌進了樹干里,伸著刀身往旁邊看,只看見兩圓滾滾的霧藍色眼珠在樹叢的暗影里發(fā)著瘆人的光。
那東西長得似鼠非鼠,似猿非猿,蹲立在樹干上,握著談墨的切瓜刀,血紅的厚嘴唇咧開,橫貫整個腦袋,兩顆獠牙上還掛著不知道什么東西的血絲。
冥鼠猴?
談墨心里大罵發(fā)任務的人!這是什么見鬼的任務!
一個筑基期的嗜血冥鼠猴,派個練氣五層就能接的任務?
這東西本就腦力超群,有這樣的修為,只怕已經(jīng)有了和她差多聰明的腦子,再加上這本就是山里,冥鼠猴長臂擅攀,身法敏捷,這山林于它而言簡直就是占盡了地利!
一擊不中,冥鼠猴細長健碩的胳膊一拉,拽出切瓜刀,可能是用力過猛,身體向后栽了一下,直接坐到了樹干上,枝葉晃動,又差點把它彈起來。
若是情況不對,談墨差點笑出聲。
許是惱羞成怒,那霧藍瘆人的眸子轉過來的時候,冥鼠猴唧叫一聲,就輪著切瓜刀朝談墨腦袋頂上砍。
單腳支撐,旋身后退躲避,還來不及逃跑,冥鼠猴下一刀已經(jīng)追了過來。
談墨倉促之下調動身體內的靈力,聚風成屏障,堪堪擋過一擊。
借著反作用力,冥鼠猴和談墨各自倒退了幾步,然后談墨拔腿就跑,直接鉆進了叢密的樹林里。
冥鼠猴在后面唧叫著窮追不舍,甚至偶爾還會砰砰地剁幾下腳,震得樹木搖晃,綠草拔地。
隨著冥鼠猴追的越來與暴躁,唧叫聲尖嘯刺耳,談墨抓了根木棍屏息凝神,待到冥鼠猴到達她的攻擊范圍時,直直地將木棍戳向冥鼠猴胸腹的肋骨位置。
冥鼠猴是被溜的煩躁,以至于沒有察覺到偷襲的談墨,被刺的時候,張開獠牙,憤然躍起。
談墨,“嘿,看這里!”
冥鼠猴聞聲扭臉,被談墨一棍子戳進嘴里,順帶還扔了個東西進去,緊接著,她便強行調動身體和四周的靈力飛奔!
風隨身動,身若成風。
談墨將自己融進無形無色的微風,靈力在她身上匯聚,淡綠的靈力被拖在身后,夾在著其他顏色的點綴,宛如旖旎漫彩的輕紗。
這種感覺無法形容,談墨只覺得是無盡的暢快和自由,甚至連丹田處成旋渦一般汲取靈力的異狀都沒有察覺,然就便聽到一聲脆響,如泉如溪的靈力大量涌入她的經(jīng)脈。
身后的爆炸聲將談墨從之前的狀態(tài)里拉出拽來,扶住一棵老樹回頭,臉上立即被糊了一塊濕噠噠黏膩膩的東西。
談墨,“……”爆破丹有點藥效過猛?
她方才趁著冥鼠猴張嘴,直接扔進去的正是在大比時沒有用上的爆破丹。
金嬤嬤出的東西,效果還是有保證的,只是臉上的碎尸塊著實惡心到了她自己。
扶著樹干干嘔兩聲,談墨換了個地兒打坐。
剛閉上眼睛,談墨又蹭的一下站了起了,茫然地四處瞅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