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再不回答我的問題,我可要給你破相了!”
談墨沒了耐性,半句不想跟他廢話。
這話顯然起了作用,那人瑟縮了下,“我是寄居在這扇中的魂鬼!”
“魂鬼?”
這次談墨還是第一次聽說,那人見她如此沒見識,不由覺得有些驕傲,妖嬈地繞了下發絲,“這把扇子和你們所謂的邪修手中的煉魂幡差不多,可養幽魂。不同的是,煉魂幡可以裝很多魂魄,但這把扇子卻是我的。”
他這話聽著有點兒有悖邏輯,按理說法器甭管好壞,都是屬于持有的修士,可這人居然信誓旦旦地說這扇子是他的?
等等!
“這扇子里不是還有一個幽魂?”方才的那個女子。
他繞著發絲的手一頓,以手掩口嬌嬌地笑了起來,還拋了個媚眼。談墨瞠目,“方才那女子也是你?”
瞬間有點兒心疼陸予松那傻子了!
但男子都對她沒影響,女的更扯!
“現在給你兩條路第一,是讓我把你劃花嘍!第二,是你自己把你那扇子管好,然后自己到我手里來!”
談墨手指勾動,刀尖在他臉跟前輕晃,嚇得他一溜煙兒就溜回了折扇。
控著扇子的假陸予松嘴角溢出鮮血,臉色蒼白地跪在了地上。
“你對我的法器做了什么?”
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緊緊攥住折扇。
談墨根本沒理他,只是靜靜地盯著他手里的折扇。
扇子搖擺了兩下,從他手中掙脫,搖搖晃晃地往談墨手里飛。
“我的法器!我的法——噗!”他還沒嚷嚷完,一口鮮血噴出,就感覺自己與折扇在識海中的關聯斷了。
一般修士讓法器認了主,不管法器有沒有靈,都會與主人產生聯系。一般情況下,除非器主死了或者器主主動解開契約,契約才算失效,像這種被法器主動切斷契約的,可是聞所未聞。
但眼下也不是探究的好時候,談墨把折扇直接往乾坤袋一塞,彈指一束靈力敲在那噴著血沫子的假貨身上,直接把他甩給了寨子里的散修。
陸予松這會兒已經給所有人都喂了丹藥,這會兒正給受傷較重的人的輸送靈力。
“怎么樣了?”
旁邊的一位散修道,“多謝諸位合虛派的道友,我們寨子里可沒有這么多丹藥,今日若非你們,只怕寨子里損傷慘重。”
談墨抓了抓頭,“是我給你們引來麻煩了,這些都是應該的。”
阿大在外面不知道打的如何了,但是上面的戰斗越是越戰越烈,談墨挪到明理和尚身邊道歉,“不好意思啊大師,這件事——”
“此事非談施主過錯,不必自責!不過……”
他猶豫了一下,在虛空的位置看了一眼,問談墨,“不知是不是貧僧的錯覺,貧僧總覺得這半空有一股熟悉的力量,但是貧僧修為低末,未能看出端倪。”
談墨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心中一緊。
憫心和尚似有所感,轉過來看她,她敲了敲手腕上的天神珠,憫心和尚便直接飛了天神珠。
明理和尚視線游轉,移到了談墨身上。
他想了一會兒,問道“談施主,貧僧可否冒昧問個問題?”
談墨點頭。
“敢問談道友是何時開始修煉的?”
談墨想了想,“大概三年前?”
三年前?明理和尚一驚,“施主緊緊三年便修煉到了此等修為?不知在何地入道?”
談墨沒打算隱瞞,都實話交代了出來。
明理和尚沉默了一會兒,問,“不知道談道友可否撥冗跟貧僧回一趟悲慈寺?”
“悲慈寺?”
明理和尚呼了聲佛號,道,“正是!悲慈寺在寒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