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方才進來這奇怪的地方,談墨就發現了三道若隱若現的窺探,起初這種窺探還有些小心翼翼,但是看她沒啥動作便明目張膽起來。
“這次進來的好小只啊,像師父說過的小豆丁。”
“修為低到沒眼看,快捂住眼睛,要瞎了!”
“長得也丑,腰沒我粗。”
談墨,“……”
“咦?她是在看我們么?”
“她看個屁!她這修為連我的一根腳趾都比不上,怎么可能看——嗷!!!”
“哇哇哇,她摸你了——嗷!!!”
“你們倆亂叫什么,師傅說我們是佛門靈器,要莊重——嗷!!!”
此起彼伏的叫聲挨個響起,談墨笑吟吟地停下撥弄轉經筒的手,坐下來,托腮等它們恢復正常。
“你真能看見我們?”右邊第一個發問。
談墨搖搖頭,想了想,又點點頭。中間那只轉經筒顯然性子火爆,不耐煩地道,“你什么意思?到底是看得見還是看不見?怎么像個傻的?”
左邊第一個糾正,“不是傻的,師父說過,這種叫憨批。”
談墨滿頭黑線,他們所謂的師父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啥,你們太菜雞了,我根本看不到你們修成的器靈形態,但是能聽到你們說話!”
中間那個性子烈的抓不住重點,直接嗆聲,“你才菜雞,你家都菜雞!小垃圾能看見器靈才有鬼,沒事兒來著裝什么大瓣兒蒜……”
談墨磨了下后槽牙,挺直了后背,盯著中間的轉經筒開口,“我怎么瞧著你都是所謂的佛門圣物,至少身上還刻著這么多看不懂的經文呢!只是可惜了,長得膀大腰圓,聲如破鑼,小眼大嘴也就算了,受佛祖熏陶多年依舊是粗口不減,可見也是個小廢物,難怪你師父把你扔在這不要了。”
三只被扎心的小經桶,“……”
談墨這還沒完,“不過我覺得我不是一個壞人,看著你們孤零零被遺棄在這多年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們先前偷偷說我壞話的事情了,但你們得好好回答我問題。”
中間被罵道懵逼的小經桶回過味兒來,“憑什么要回——嗷!!!我回!”
談墨把手拿下,不再轉它,正準備問問他們仨自己怎么出去,左右兩邊的小經桶忽然齊聲弱弱地問,“你能也摸摸我們嘛?”
談墨:嗯?這仨不是經桶,是貓崽子吧?
她頓了一下,伸手在旁邊兩只經桶上摸了兩把,惹來一片嗷嗷聲。
談墨抬手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嗯,白白軟軟的,還有點練刀的小繭子,這……不至于吧?
她停下手,試探性地問了句,“你們能告訴我怎么出去么?”
“可、可以!再來一次!”
談墨輕輕地又給三個小東西撥弄了一下,“說說。”
中間那小崽子剛才最囂張,如今叫的最兇,邊叫邊答,“你,你得背下我們身上的佛偈……嗷!!!”
談墨狠狠用力的揉了兩把這三個小東西,然后坐直了身體,定睛望過去,眼睛一陣眩暈。
這都是些什么字,它們認識我,我不認識它們啊!!!
“揉揉~”
“幫幫~”
兩邊倆小經桶委屈唧唧的,談墨靈機一動。
“來,乖,咱們商量一下!這上面的經文呢,我不認識,你們教我,我給你們撓癢癢,怎么樣啊?”
三只小經桶瞬間啞巴了。
半晌,中間的小經桶忽然炸了,“不行!不可以!你這樣是作弊!”
談墨聳肩,搬弄著自己的手指,“那就沒辦法了,我還是專心研究這些經文吧。”
小經桶們又啞了。
談墨也沒管它們,裝模作樣地看著經文,其實根本沒敢認真,因為她只要專注經桶,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