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獨臂走出小屋的時候,臉色煞白。
可她還是揚起了一個無邪又認真的笑,對著樂呵呵的大和尚道:“大師,把我的東西還我唄?”
回答她的卻不是樂呵呵的大和尚,而是一臉嚴肅卻又從未見過的,“請施主也把我們佛門的圣物還給我們?!?
談墨忍著抽痛,松開一直橫在胸前的三只小經桶,“你說它們???它們是你佛門的圣物沒錯,但它們已經是器靈了,有了自己的意識,你問過它們的意愿了么?”
這話問的場一靜。
其實不用她說,在場的人都明白一件事。
那三只小經桶能被帶出來,是因為它們自己想出來,否則哪怕是他們,也休想輕易帶出那這三只經桶。
但這不是商量的時候,那是清水鏡潭里的上古靈寶,也是他們佛門悠久傳承的一部分。
不管是名字還是形態亦或者用途,都與佛門密不可分。
在場的十七位羅漢,是不可能允許一個外人將它們帶出去的。
哪怕是帶出了清水鏡潭,也絕對不會允許她帶出十八羅漢鏡。
“既然沒有,何不問問呢?”談墨笑得真誠。
可這真誠落在一群和尚眼中,就是明晃晃的挑釁。
為首的大和尚沒說話,可是他眼神逐漸變得有些幽沉。
就算是佛修也有很多種,有些是生來向善與佛有緣,可也有些并非如此,他們殺虐成型,性格暴戾,放下屠刀前是令人聞風喪膽的殺神。
可放下屠刀,他們即會立即成佛。
這邊是佛門中流傳最久的一句話,佛魔只在一念之間。
談墨感覺到他眼神的變化,彎著眼睛笑了一下,單手將三小只掛到自己腰上,然后從乾坤袋里掏出些丹藥扔到嘴里,隨即淡然地對大和尚道:“大師,開始吧!只是無論生死,最后請將晚輩的東西物歸原主。”
那只木釵,她不能丟。
話音剛落,談墨主動出擊,單臂控著那把在一眾尊者眼中脆得一碰就斷的玄鐵刀,眼中戰意凜然。
“這又是何必呢?大師兄就算不動,她只怕也連護體金光都打不破?!?
“初生牛犢。”
“你說你沒事兒搶一個小孩的東西做什么!這場面看著真糟心?!?
他們的年歲都不知道是這娃娃的多少倍了,如今卻在和她動手?說出去都丟人!
樂呵呵的和尚捏著手里的那根木釵,沒有言語。
談墨的刀很脆,脆到剛擊上大和尚的護體金光就寸寸折斷。
“施主莫要做無謂的事情,還請將經桶還于我們。”
談墨感覺到腰間的顫栗,她無奈地笑了一聲,“我也不想多管閑事呢!”抬頭,目光緊緊地盯著大和尚的眼睛,“可它們不愿跟著你們啊?!?
這句話說得嘲諷。
大和尚面色不便依舊是持著一只手做念經的姿勢,只是神識微動,竟是想強行將小經桶從她身上帶離。
大和尚們的修為早已經出神入化,元嬰出竅不過就是一念之間。
可談墨就是能感覺到那道無形的元嬰分神,身形一蕩,離開原地。
大和尚微愣。
隨即隱藏在空中看不見的地方,再次朝談墨腰間抓取。
若說第一次是巧合,那么這一次,大和尚確定,談墨是真的能感應到他的元嬰分神。
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這孩子才筑基期的修為,和已經化神飛身的大和尚查的不是一星半點,只怕是位面的距離都不止。
談墨這次不僅僅是再一次避開了他伸過來的手,手指是以掌化刀,對著大和尚那看不見的胳膊直接斜挑,一刀上去。
大和尚根本沒把她這動作當回事兒,手繼續伸向她腰間的那三只小經桶。
談墨腳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