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真的無心的。
她不過是想讓自己涼快點,沒想過要弄這么大動靜啊!
翻滾的紅湯撩起大片的熱浪,把周圍的一切都當饅頭烘烤,一行人臉色紅色各個都像高燒不退的癥狀。
當她驟然停下清心咒的時候,那熱度過人的紅河也終于安分了下來。
只是不湊巧的是,那根獸骨身被滾熱的巖漿包裹,這會兒已經有些變形了!
談墨眼睛半瞇,像是在思考什么。
眾人看她這反映,后脊一涼。
對她還算熟悉的人,阿大,朱瀅,還有方時都不自覺地退后了幾步。
其他人還在懵懂,就聽談墨轉頭朝他們齜牙,“你們先退遠一點啊!不然后果自負哦!”
阿大拔腿就跑,震得地動山搖。
朱瀅也顧不上什么端莊大方了,撩起裙擺緊隨其后。
在其后跟著的是方時,接下來四個小尾巴邊罵邊跟了上來。
確認他們離開了一段之后,談墨往嘴里一口氣塞了兩顆補靈丹,清心咒重新念了起來,炙熱的巖漿仿佛要把這不毛之地翻過來,熱浪一層高過一層,而懸在河水中央上幾寸高的地方像個定海神棍,被談墨的靈力控著紋絲不動。
整個獸骨被軟化卻不消散,只是變成了任人揉捏的軟面。
談墨將自己神識探入其中,看著里面的一絲血紅被外面的熱浪逼得四處逃竄,越來越細,卻丁點兒不見少。
還不夠,逼不出來。
談墨默了一息,巖漿的熱潮漸漸回落,不等徹底落回河面,又驟然像是被人扔了一串炮仗進去,整個被炸成了山高的巖漿墻,甚至隱隱可以看見河底的情形。
“嘿,果然大悲咒比清心咒好使啊!”
真行!
她現在腦子里的經文海了去了,她倒是可以試試有沒有一種可以直接將這河水炸上天捅破上面那層黑暗。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那塊獸骨,它就好像是快旱了八百年的荒地,偶然得了那么一絲甘霖,迫不及待地想要吸收。
而那血線仿佛也是迫不及待嫁人的嬌娘,進了那獸骨就跟遇見自己新郎官似的,如膠似漆,難舍難分。
“我特么……”
談墨被烤得臉上的那層皮都出油了,那獸骨也熔的差不多了,可那里面的血線雖然被烤蒸得細了不少,可還是沒有徹底消失。
談墨生氣了,直接大悲咒轉往生咒,這下巖漿徹底變成了煙花。
躲得遠遠的人被熱浪逼得一口氣沒喘均勻,嗆的胸悶氣短。
“操操操!她到底在做什么!”
“這是把那條河給炸了?”
“她不會把自己弄死在那了吧?”
“難道他讓我們跑遠點是打算自己以身殉道,用什么秘法給我們開條血路?”
“閉嘴!”方時冷冷地看向這群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
朱瀅也是一臉擔憂,“談墨現在沒事,但是這情況不對!那條河怎么炸了?”
“先別管這些,談墨會不會有事?”阿大眉頭皺的死緊,也不知道在問誰。
何水波冷哼,“她能有什么事兒!把我們都轟到這邊來,不就是怕我們覬覦她的法寶或者功法,哼!”
雖然眾人的目光看起來不善,何水波一點沒有犯了眾怒的自覺,“更說不定她發現了什么那河里的秘密,不想讓我們看見,打算獨吞了呢!”
阿大被他氣得要動怒,朱瀅一把拉住了他。
“果然是那小孩兒作的妖,我就說這么大的動靜肯定是那玩意兒惹的禍!阿大,朱瀅!”
阿大轉身就看見幾個熟悉又狼狽的身影。
“公子,陸小姐,言道友!”
朱瀅也迎上去,一眼看見陸予蘭的情況,出于醫修的本能幫她把脈,然后拉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