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不想死在那,但并不害怕。
就連方才長老通知說結界里進了殺人如麻的怪物,他能想到的都是興奮,血都開始變熱。
比起這樣考驗知識面和記憶力的活動,他更熱衷于提劍而攻,揮拳想象,而并非這樣磨人的尋找和觀察。
當然,他并不承認自己因為沒有去上課而比別人見識少。
甚至還有心情在向上爬的過程中見注意到的考點捉住,然后提醒阿大和陸予松,“既然來都來了?!?
考核也順便考了吧。
陸予松竟然瞬間明白了他的話,屁顛屁顛地更過去將東西收集完,跟自己的考生手冊對峙——東西拿到了,但是這個他不認識。
修仙弟子,不抄襲,不互相串通算是最起碼的原則和底線了,這點驕傲,哪怕是陸予松都有,寧可放棄或者答錯,覺絕不會開口問同門關于答案的事情。
“小心!”
他實在是答不出來了,正想抬頭看看另外兩人的情況,卻敏銳地注意到地面上的草葉有被踩動的痕跡,朝著方時的方向。
陸予松伸胳膊往方時后背上一推,緊接著就感覺手腕上一陣劇痛。
另一只手一個法術丟出去,空氣中傳來一聲及地的悶哼。
雖然及時把自己的胳膊收了回來,可陸予松看到自己掉了一塊血肉,白骨都露出來的手腕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這他娘的什么怪物,要一下都這么狠,要是他沒及時出手,現在這手腕怕是已經掉落在地面上了。
方時被他推得往前踉蹌了一步,回頭。
佩劍應召出竅,在之前的位置上之字形游走,唯恐有什么東西會在看不見的地方過來陰他們一把。
將三人身邊清查干凈之后,方時的劍就一直在三人身側外垂直平行繞圈,似乎在他們身側畫出一個圈,讓人和東西都無法靠近。
阿大握緊了拳頭朝,戒備地和他們兩人背靠背,手中的長槍對著外面,隨時打算出手。
而陸予蘭和畢俠兩人就沒那么幸運了。
畢俠也嘗試著往外飛了一次,但并不能如愿。
“陸師侄,我們出不去了!”
陸予蘭提著一把長劍,嘴唇緊抿。
畢俠收了自己的飛行掃帚,雙手抱胸看了她一眼,“別這么緊張,我們沒這么倒……操!”
話沒說話,他就發現有什么東西朝著自己的胳膊刺過來,側身躲避,卻沒判斷準方向。
肩胛骨里有東西刺入,但是因為太急,他竟然一時間都沒感覺到疼痛。
緊接著那東西像是被燙了一下,撕扯著朝斜下方劃去,似乎想卸掉他一條胳膊。
畢俠疼的眉頭皺在一起,長劍出鞘,朝著身體前方,自下向上一劍挑抹。
劍勢在半途被阻擋,哧啦一聲,像是割破了衣衫的聲音,緊接著扎在身體里的東西就抽了出去,無論他再怎么出劍,都沒了目標。
陸予蘭和他背對背,眼睛盯著前面,問道,“畢師叔,你沒事吧?”
畢俠想說有事,疼!
可是這位陸家小姐似乎并不是一個特別適合調侃的對象,再加上長輩的身份作祟,他只淡淡道,“一個宵小而已,能有什么事?”
然后仗著陸予蘭還沒有轉過身,飛快地運功給自己療傷,還順帶扔了顆丹藥進嘴里。
相比這倒霉的兩組,另外還有一位談墨沒什么印象的女弟子和一個四人隊受到了襲擊。
那女弟子也不知道是性格不討喜還是太弱,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卻沒跟任何人一起就進了山。
無形的偷襲過來的時候,她嚇得劍都拿不穩了,腿上被劃傷之后,不及時反擊,也不記得要運功自己療傷,就像個受驚的兔子似的十分無助地倒在地上,姿勢確實意外的誘人,嘴里念念有詞,“別殺我!別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