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時看著她,一言不發,半晌后終于在談墨一瞬不瞬的眼神下開口,“不是。”
談墨,“好。”
運起靈力,談墨飛到陸予蘭身邊,伸手攔下了她的手腕,“小小姐。”
陸予蘭紅著眼睛看她,“你也是來阻止我的?”
談墨搖頭,“你知道我不是這樣的人,但是這件事很蹊蹺,我在水鏡里看過,方時也曾被攻擊。”
“可是驗魔石在他手上應驗了!”陸予蘭渾身顫抖,每說一個字都顯得分外艱難。
談墨拉著她飛下來,道,“還有誰的應驗了?為什么你只攻擊他?”
“驗魔石只對他有反應。”
談墨,“那就更奇怪了!我和管師叔還有大師兄在水鏡前監考的時候,看見至少有四個,他們用的法器和殺人的方式都不一樣,可現在卻只有他一個人應驗,你不覺得奇怪么?”
陸予蘭激動的情緒漸漸平和,談墨繼續道,“你這樣亂來只會讓那些渾水的人更加有機可乘,我們得把真正的兇手找到!”
陸予蘭終于安靜了下來,或許是認可了談墨的話,也或許緊緊是因為談墨。
因為在場所有人中,現在只有談墨和她最親近,自小一起長大,她相信談墨不會騙她,不會對陸予松的死無動于衷。
事實上也是如此。
當所有人都驗完,只差談墨的時候,她舉起手放到了驗魔石上。
令所有人意想不到是,驗魔石竟然在轉瞬之間變成了墨黑色。
談墨也傻了。
祝盜升過來,看著黑漆漆的驗魔石,深深地看了談墨一眼,抬頭對所有人道,“這個驗魔石出了點問題,我帶他們二人回去再查,凌青,看好這里,一旦發現魔氣……”
格殺勿論。
他沒把最后四個字說出口,但是眾人看他表情,已然明白。
祝盜升發消息給諸位長老詢問情況,各峰都沒有異常。
長老們還在慶幸,祝盜升卻面如冷霜。
只怕最糟糕的狀況還是出現了。
不是門派里沒有潛藏的魔,而是驗魔石根本驗出來他們。
談墨跟著祝盜升飛回到主殿,方時在她站不穩的時候還伸了一把手。
談墨沖他笑笑。
她不清楚方時的情況,但是她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魔。
最多就是一個鳩占鵲巢的幽魂罷了。
這年頭奪舍的人也不過是被人瞧不上,喊打喊殺而已,沒道理她撿了個沒主了的軀殼就這么大動靜吧?
落地之后,祝盜升道里面拿了一瓶東西出來,斟滿一個特制的玉杯遞給談墨,道,“喝下去。”
談墨狐疑,但還是按他說的喝了下去。
先是嗓子里一陣刺骨的冰涼,而后又變成了灼熱,燒的她五臟六腑都快化了。
可這種感覺只有一瞬,很快先前的冰涼和這種灼熱像是互相撕咬,而后達到了某種平衡,然后身體就出現一種盈溢的感覺。
她并不陌生。
就地盤腿坐下,不顧祝盜升異樣的神色,開始專注丹田內的沸騰。
靈力在全身運轉,全身經脈擴張,收攏后,又壓縮成水滴在丹田內滴落。
一聲一聲的輕響在識海內回蕩,然后就像是一個浪潮涌過,丹田變成了儲水池,將浪潮里的水盡可能留下,填滿。
她突破了。
筑基中期!
談墨睜開眼睛,眼底是淡色的金光,身體輕盈如羽,想要到哪撒個野,宣泄一下身體內陡然增長的力量。
祝盜升,“……”
這晉升時間很短,至少她睜眼的時候,覺得時間過去的不是很長,談墨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祝盜升手里的瓶子,喉嚨吞咽了一下,“祝堂主……”
祝盜升將瓶子一收,看怪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