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你可知這是什么?”
談墨眼睛依舊扒著他袖袋不放,“嗯?”
祝盜升長舒了一口氣,“這是上界無垢海的水,能滌蕩一切污濁,同樣能凈化魔氣。”
談墨,“……”
上界的東西啊,難怪一小口就能助她晉升。
祝盜升看她顯然沒有關注到重點,拿出那顆驗魔石,談墨這回熟練了,將手直接放上,又是轉瞬一片墨黑。
旁觀的方時,“……”
祝盜升不想理她了,轉頭問方時,“你也要試試?還是跟我說實話?不然去刑戒堂說也行。”
方時搖頭,從脖子取下一塊玉佩,然后談墨驚奇地發現方時的額角長出了兩個犄角一樣的東西,很短,想小肉芽,“我是半魔,師父將我撿回來的時候便知曉,這是他送我的隱藏魔氣的玉佩。”
祝盜升接過他手中的玉佩,嘆了口氣,問,“你師父,可還好?”
方時,“師父一直老樣子,喝酒,睡覺,指點我修煉。”
祝盜升把玉佩還給他,囑咐道,“這件事你切莫再對旁的人說,否則對你,對你師父都不好!當年他便是因為一個魔族之女,自罰到那里鎮守的,你……和他有緣。但你如今既然是合虛弟子,且不可與其他魔族一般,逞兇斗惡。”
談墨看看方時,又看看祝盜升,問,“堂主,魔都是惡的?”
祝盜升,“非也!六界眾生,存在即合理,這是你們掌門說過的話。所以這世間事只分對錯,不分種族。”
“那為什么大家對魔族都這么恐懼和憎惡?”
祝盜升嘲諷地笑了聲,“因為他們害怕的是自己心里的那部分不愿面對的東西。”
談墨想了想,道,“也就是說每個人心里都有魔,這就是修士晉升時最大的障礙,成則飛升,敗則成魔,或者煙消云散,對么?”
祝盜升點頭。
然后談墨指著他手上的驗魔石問,“那這個又憑什么驗證是不是為魔呢?氣息?體溫?還是這東西能映出心中恐懼?”
祝盜升被她問得愣怔。
“那憑什么就靠這個判定一個人是不是為魔?這東西很多年了吧?難道那些魔族這么長時間一點兒不長記性,一點沒進步?還等著你們用幾百年前的破石頭驗他們?就拿我來說,我摸了這破石頭,上面顯示我已經是大大大大魔頭了吧?可是你那無垢海的水非但沒把我腐蝕……嗯,凈化掉,反而助我增長了修為,你這……也太矛盾了!”
祝盜升啞口無言。
談墨掰著手指提議,“或許是你剛剛給我污垢海水太少了,要不堂主再給我兩杯試試?”
祝盜升,“……”
方時,“……”
怎么能有這么不要臉的合虛弟子呢?還是個姑娘!
談墨看他一點兒也沒被自己說動,聳聳肩,“現在要怎么辦?總不能將那些弟子一直困在那吧?”
她話音剛落,幾位長老也飛到主殿。
祝盜升將方才事情講給他們,所有人眉頭緊蹙。
“驗魔石都失效的話,難不成真要所有弟子都進一趟幽冥火海?”
“不可!他們的修為都在筑基期,如何能抵擋住幽冥火一下?”
他們在爭吵,談墨悄悄碰了碰方時,“幽冥火海是什么?”
方時,“……是地府焚燒靈魂的火焰,聽師父說,合虛曾有人闖過冥界,帶了一簇回來。魔是沒有靈魂的,只有魔核,如果偽裝下看不出來,幽冥火一燒,便會立即遁形。”
談墨若有所思,“唔……”
過了會兒,她弱弱地舉手,“祝堂主,長老……”
“長輩說話,豈有你插嘴的份!出去!”
應長老怒目圓睜,還為之前的解陣的事情耿耿于懷。
談墨悻悻地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