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的手段。
她不是沒要過人性命,可是從沒以這樣的方式殺的這般猙獰可怖。
“姐,沒事,不怕!我保護你!你做的很好!”
談溪以為她嚇傻了,本打算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讓她再看,想起自己手臟,只能退而求其次,用胳膊擋住他的視線,在她耳邊輕哄。
談墨又有點想笑了。
方才她還被這小崽子嚇到,沒想到一番變故之后,還是這小崽子安慰她?
她慢慢地松開刀,活動了一下自己僵硬的五指和胳膊,小聲道,“他們還穿著官兵的衣服,不能放在這不管,被人發現了我們會被官府通緝的。”
談墨爬起來,打算善后,可是卻高估了這身體的承受能力。
剛在一番激烈極限的動作,再加上精神的高度緊張,這具身體已經不堪重負,開始罷工了。
她嘗試了兩次,根本爬不起來。
談溪按住她,“姐,你想做什么?告訴我,我來做!”
他在今夜之前,殺過的人只有那名義上的娘親一個,并不知曉如何走善后處理,否則也不會把那毒婦就這么明晃晃仍在家里就沒管了。
現在,談墨說一句他左一句,不成聲,不問原因,只是用細瘦的胳膊腿兒堅決地執行命命令。
先把被踢散的篝火重新燃起來,加上柴,燒的火光沖天。
然后按照談墨的吩咐將三名官爺身上搜了個遍,銀子,文書,全都倒出來攏到一處。
衣服都扒下來,團在一起扔進火堆,燒的一片殘渣都看不見。
再然后,談溪把她半扶半背著攙遠了些,自己滾著那三具尸體進了火堆。
談溪一直守在火堆邊兒上,寸步不離。
人被燒焦的味道并不好問,談溪臉色煞白,幾次到旁邊干嘔,可以就堅持到了三具尸體燒成火柴棍,完全無法辨認才轉身走到談墨跟前。
談墨抬手拍拍他的腦袋,無聲安慰。
然后姐弟倆走到先前被那三名官爺追殺的兩人跟前。
談墨盤腿坐在他們跟前,看了看他們身上的傷口,眉頭緊蹙,“這個人內耗眼中,身體早已經被掏空了,就算沒有這幾鞭子也活不久。”
談溪沒什么反應。
另外一人,談墨檢查了一下,讓談溪從馬匹上取過來酒倒在他鮮血淋漓的后背上,直接把人折磨醒,同時也算是給他清理傷口。
“你們……”
疼醒的人嗓子沙啞地開口,談墨截住他的話頭,“你先別問我們是什么人,這里沒醫沒藥,我也不確定你能堅持多久,我問,你答。”
“之前的三人是安武縣衙的官差?”
那人點頭。
“你們是縣衙的囚犯?”
“不……不是。”
“你們從縣衙里逃出來的?”
那人再次點頭。
談墨想了想,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縣衙故意囚禁了你們,你們逃出來了?”
那人睜大的眼睛。
談墨知道自己說對了,但是心也一涼,完犢子,好像闖進什么扯不清的事情里了。
或許是后背上的疼勁兒已經過去了,那人不等談墨在說什么,主動開口,“我們是……都是附近的修士,本打算……去參加合虛的收徒大會,這安武先是……必經之路,有人在安武縣設下了埋伏,困住了所有經過的修士,他們……他們不知道用的什么詭異陣法,抽取了我們的靈力,吸食了我們的精元,還在我們的飯菜里……下藥,逼迫每個人都要吃。”
談墨聽到合虛的時候眉頭一跳。
她就說為什么這兩人都是一副外強中干的模樣,原來是真的被人掏空了。
“你們被困多久了?”
那人氣息越來越微弱,“三……三年。”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