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心說我能高興的起來么?
那三個小混賬欺負你聽不見看不見,說的都是些什么話?
她其實原來脾氣沒這么差,盡管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但一直對孩子包容多了。
有憫心和談溪的經歷,她對這樣的小孩子可以說報以了她最大的善意。
可是看著他們欺負尤冕,她又無能為力的時候,她有點生氣。
分不出來是氣自己還是氣那三小只。
總之很不高興。
談墨,“尤冕,我教你御器之術吧?”
尤冕沒有焦距的眼睛亮了下。
“我會御器之術,我也會很上乘的刀法,我教你!”
尤冕垂眸片刻,堅定的聲音在他的識海里響起,“好!”
于是一人一刀自那日起就經常跑到和蓮竹海后面去玩。
魚蓮并不常來這里,尋常的時候和蓮竹海里總是一片安靜。
尤冕說師父只是偶爾才會過來,她在別的地方也有洞府,還有很多徒弟。
他的語氣很淡,談墨一陣啞然。
日升月落,談墨不記得自己從器庫里出來了多少年,但是她教會了尤冕御器之術,教會了他陣法,甚至將自己還沒來記得學的那套刀法也交給了尤冕。
談墨還記得他們說尤冕是雜靈根,可是他學東西很快。
就那套從秘境里帶出來的刀法而言,至少他所學的比談墨當初能理解的多了太多。
尤冕用孤眠練刀,談墨從他的刀法中領悟,兩人也算是相輔相成。
一晃不知歲月,尤冕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元嬰初期。
但是每當魚蓮來和蓮竹海的時候,他又會迅速把修為壓到筑基期。
他沒說過原因,談墨也從沒問過。
直到這日,魚蓮突然渾身是傷的從外面進來。
她倒在了和蓮竹海的門口,尤冕的神識感知到她,將她背了回來。
魚蓮笑得很蒼白,她用沾滿了血污的手撫摸尤冕的臉頰,而后在他掌心寫到,“師父受了重傷,以后怕是不能保護你了,你在這里修行,千萬不要亂跑,也不要讓人隨便進來,知道嘛?”
尤冕將她放平,用筑基期微薄的靈力替她療傷,魚蓮推拒,“不用了,師父的本命靈劍已毀,怕是堅持不住了。”
尤冕問她,“還有別的辦法么?”
魚蓮蒼白地笑了下,在他掌心寫道,“我沒有時間煉制新的本命法器了,除非有人愿意把自己的本命法器剝離出來,否則藥石罔醫。”
談墨心一涼。
剝離本命法器如同碎骨重煉,血肉重生,那和死一回有什么區別?
尤冕,“那我把孤眠給師父如何?”
魚蓮愣怔,寫道,“師父怎能要你的本命法器?”
談墨急的差點跳起來!
尤冕忽然笑了,森寒冷寂地笑容里,滿是嘲諷,“有何不可呢?我的眼睛和耳朵師父不是都已經拿走了么?用的可還習慣?”
談墨在尤冕的識海里僵住。
魚蓮看著尤冕,所有的脆弱和溫柔剎那間褪盡,臉色蒼白地坐起來,問尤冕,“你何時知道的?”
尤冕大笑了兩聲,冷聲道,“你藏了所有的線索和證據,甚至還偽造了別人闖我家山莊的幻境,迷惑了所有人,可是你卻忘了掩藏自己身上的氣味。”
他抱著孤眠在旁邊靜坐,“為了保證我雙瞳能辨寶氣的效用,你只能活取我的眼睛,其實眼睛被取下之后我已經醒了,痛醒的,我看不見,但是能聞到你身上的如蓮似竹的味道,很淡,但是很獨特。”
魚蓮雙手不知何時已經握成了拳頭。
尤冕看不到,繼續跟她說,“后來你取走了我萬里聽音的耳朵,師父你換耳的時候疼么?我很疼。”
站起身,尤冕抱著孤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