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蒲扇似有靈性一般,咻地一下朝著來時的路飛了回去。
然后伸手在眼睛上抹了下,結果血淚暈染,在他黑黢黢的臉上開了染缸,說是能治小兒夜啼怕是也有人信的。
談墨拍拍他,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
阿大遲鈍地眨眨眼,照著她說的做。
談墨終于雙腳落到地面上,揉了揉翻滾的胃,問,“阿大!你跑什么啊,我剛好像看見掌門還有祝堂主了!”
阿大抿了抿唇,道,“他們,不可信。”
談墨情緒激動下,身上的光亮更甚,阿大慘叫一聲,蹲地上刨了個坑把頭埋了進去。
談墨,“……幾日不見,阿大你怎么變鴕鳥了?”
阿大氣悶的聲音傳來,“你身上的光,刺眼。”
談墨聞言一愣,自查,什么也沒發現,“沒有啊,我身上哪有什么光?”
“是你身上的功德,談小道友,請回來吧!你如今身上的功德太盛,若是不稍加斂藏,會被許多人覬覦不說,對你日常生活也是麻煩。”
談墨聽見禾一大師的聲音。
不過談墨沒動。
既然阿大要把她搶出來,說明那里的人一個都不可信,沒道理他們不理相伯琮他們,卻聽一個大和尚的話,雖然這位禾一大師好像挺德高望重的。
上腿交錯,談墨就地坐下。
若是她還是初出茅廬的小兒,那禾一大師的話她怕是要敬重幾分,可惜今日的談墨早已經今非昔比。
收斂功德這種小事,根本不值得回去求助。
此刻她的丹田內,正有一大一小兩個光球,只是液體狀的有拳頭大小,而金色的那個則如核桃。
靈力在周身運行,功德則夾雜在靈力里匯入丹田,然后金色的光球逐漸變大,變亮。
若將談墨的丹田形容成一間臥房,那么之前的功德之光就如一盞燭火,照亮房間一隅。
那么此時的功德之光就如同時點亮了十根火燭,將整個房間的形態都照了出來。
阿大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將頭從土里提了出來,盤腿坐在她身前為她護法。
盡管他一直閉著眼睛,但是也能感受到談墨身上的光變弱了。
肩膀被人爬到的時候,阿大因為高度的警惕和緊繃,直接將那只壓在他肩膀上的手拉過來,一個過肩摔在地上,緊接著一掌就要拍下去。
“別!阿大!是我!喂!”談墨嚇得肝兒都顫了。
她沒死在浮屠塔里,倒是差點被阿大給拍死。
阿大一張臉面目全非,眼睛又紅又腫,睫毛上還站著淚珠,看上去滑稽又可憐,“你,好了?”
談墨鼻子一算,手指掐訣,把阿大整理干凈,“我好了呀!你怎么樣?阿大,你一直在那里等我么?”
阿大羞赧,“說好的,我要守著。”
談墨咧嘴沖他笑,隨即驚喜,“阿大,你修為漲了好多!”
阿大點頭,“禾一大師指點的,你也很厲害!”
說起這個,談墨是真的覺得自己也算是因禍得福。
每一次從浮雕里出來,雖然從沒有親身進去,但是所學所觀所感,都是她的。
就像是當初交給尤冕的刀法,她現在雖然不能說有尤冕當初那么厲害,但是她的刀法必然不弱,修為也隨著一次次經歷逐漸攀升。
記得在浮屠塔三十二層出來的時候她的修為已然突破了筑基期,到如今,她已經是融合后期的修為。
“對了,阿大,我在浮屠塔多少年了?”
談墨驟然想起這個問題,猛地抓住阿大的胳膊。
阿大,“二十三年!”
談墨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不是二百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