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沙漠的邊緣幾乎是罪大惡極之徒必去的逃亡之地,后來也是因為殘秋創建了白梅源,這些不法之徒有了更穩妥的去處,這里才逐漸荒蕪了下來,漸漸被人們淡忘。
至于里面有什么,沒人能說得清楚,總之不是什么善地。
最后一處無盡黑海,說得不是某一處地方,而是海洋深處。
談墨曾經聽過一種說法,其實天衍界的幾處海域最底下是連在一起的,在很早很早以前,其實就是一片海域。
只是海底生存條件苛刻,不適宜絕大多數的人妖生存,甚至連魔都嫌棄,是以經年累月沉淀之后,里面就成了海水妖獸們的溫床。
在這樣的地方,功法修為受局限,而且里面四面八方都沒有遮擋,真要在里面得罪了什么東西,逃都很難逃,是以很少有人會往里面走,更鮮少有人去招惹底下的東西。
聽聞下面是有很強的海底妖獸的,每次驚動他們,都會海潮翻涌,嘯聲沖天,動輒淹沒百姓良田無數,有時候甚至會將陸地位置都改了,所謂滄海桑田,都可能在它們被驚動后瞬間發生,可算得上天衍界最神秘的所在。
她嘴角抽了抽。
掌門還真不謙虛。
這樣的地方,別說是找一個人,就算是找一直大軍,怕是也如大海撈針一般難吧?
“會不會是因為找的才粗糙,給忽略了啊?”
她說這話其實不是遞臺階,是真覺得有這種可能,可偏偏相伯琮就把這話當臺階下了,“你說的很有道理!”
談墨,“……”
哥哥又變得下落不明,談墨沒啥要問的,就打算走,相伯琮涼涼道,“你把后山折騰成這樣,就打算走?后山那些兇魂看到了吧?”
“嗯——看到了,一點兒?”
“不,你全看到了,所以后面的事情交給你,你覺得如何?”
不如何?她不干!
“你要是不愿意也行,教唆弟子欺瞞師門,私闖禁地,破壞禁地,唔,還打傷本座的白玉獅子,我們來算算賬吧?受罰的話,關百年禁閉;用功勛抵的話,大概……一百萬功勛吧!啊,還可以用靈石,只需要一百萬中品靈石就行了!”
談墨,“……”想刨你家祖墳!
相伯琮看著她,唇角愉快地揚起來,“看來你考慮好了,那就帶著那只蠢獅子,還有山外你留的那只,去辦吧!”頓了下,他順便提醒了一下,“出門前,先去把臉洗洗干凈吧,雖然本座不是膚淺的人,但是看著你這樣,我有點擔心肚子里那點隔了數十年的飯!”
談墨,“?”
她出了相伯琮的洞府,在水潭邊兒幻化出一面鏡子,“娘呀!這是什么鬼!”
嘩啦一聲,鏡子碎了。
談墨摸了摸自己的臉,嘀咕,“怎么能丑成這樣?”
然后蹲下,就著水潭慢慢的清洗起來。
洞府內,相伯琮正準備往內室走,忽然被他軟塌上那只木偶給驚得停住了腳步,他無奈道,“我說,你這是擅闖民宅了!很不禮貌!”
木偶原地翻滾了兩圈,道,“你又沒在這里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怕什么?”
相伯琮舔了下牙齒,笑問,“你說的見不得人的事情是什么?”
人偶頓了下,用十分認真的語氣回答他,“比如說帶了女修士回來,或者,在跟自己的五姑娘玩?”
相伯琮,“……你從我的榻上滾下來!”
寒江影,“哦,好啊!”
飛到相伯琮面前,他淡聲問,“準備讓她出去歷練?”
相伯琮沒好氣,“你又知道?!我肚子了的蛔蟲么?”
“不是,我覺得我更像你爹!”
“你他娘的!”相伯琮指尖一團白色的天火朝木偶飛過去,結果那木偶一繞,貼著他的眉骨滑了出去,相伯琮扔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