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差點燒了自己的眉毛,他氣急,“操!”
“她才剛回來,這么著急把她趕出去?”
相伯琮心有余悸地摸著自己的劍眉,沒骨頭似的倒在自己的軟榻上哼哼,“我有什么辦法!你沒發(fā)現(xiàn)這丫頭天生自帶霉運么?她在哪那就出事兒!我如今可沒功夫給她收拾爛攤子!”
“說的那些爛攤子真是她弄出來的一樣!”
“難道不是么?這么多年秘境沒出過事兒,她一去就完犢子!我不過是外出一趟,回來就發(fā)現(xiàn)這不省心的東西又把修羅族的事情捅了出來!就算到了人家佛門圣地都沒能改這毛病,你是沒看到禾幾他們看到她從浮屠塔出來時候的表情,宛若是被女人綠了!這邊才剛回師門,就把我后山折騰的雞飛狗跳,我如今修為有損,哪敢把她留在師門!”
“不對。”寒江影聲音淡淡,“你是怕佛門的人過來找她吧?出去不是一樣能被抓到?”
相伯琮用手臂蓋住眼睛,略帶疲倦道,“悲慈寺的人暫時可沒那個功夫,這幾年凡間和天衍界陰邪數(shù)量驟增,再加上舍利和彼岸花的事情還沒徹查清楚,談墨這件事倒顯得沒那么著急了。”
“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不過有一件事你不覺得很奇怪么?”
“嗯?”
“秘境的封印!這事情已經(jīng)拖了這么久了,每次都有事情發(fā)生阻礙結(jié)界封印,是不是太巧了!”
相伯琮把胳膊拿下來,一只手肘撐起身體,眉頭輕蹙,“你也發(fā)現(xiàn)了?這件事按理來說在我從淵域回來后就要進行,可封印要用的東西不總是缺這少那,我怎么記著,咱們合虛也沒那么窮啊!”
“有些東西原來是有的。”
相伯琮摩挲著膝蓋上的衣料,笑道,“你想說什么?”
“有人在阻礙秘境封印!”
“啊……最討厭這種事了!”
“哼,可惜死也不容易。”
相伯琮冷眼斜他,“慢走,不送!”正打算送他一程,他忽然像是感覺道什么,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
他來的快,另一個人跑的更快。
相伯琮看著自己洞府門外污濁的水潭和里面翻著肚皮的紅錦鯉,血氣上涌。
“呵呵呵,真是個可愛的孩子呢!”
“我去他大爺?shù)模〗o老子滾!我早晚要把那只果子敲碎了榨成果汁!”
寒江影對她的話不置可否。
罪魁禍?zhǔn)走@會兒已經(jīng)跑出了主殿,路上撿起那只被相伯琮丟下的白玉獅子印章掛在腰上,就往無名峰走。
她倒是沒什么要收拾的,只是臨走前,打算見見陸予蘭他們。
想了想,她又到山下喊了阿大,收拾干凈的談墨看著阿大形象,笑得前仰后合,最后看阿大臉都黑成墨汁了,才用剛剛恢復(fù)的那點兒術(shù)法給他稍作遮掩,找了個地方清理。
收拾停當(dāng)后,兩人便開始了在山下小鎮(zhèn)的掃蕩。
一晃二十來年過去,有些鋪面已經(jīng)換了營生,還有些連掌柜都換了,畢竟有掌柜的只是練氣筑基的修為,充其量壽命不過百余年,多則三百來年而已,當(dāng)真是讓談墨真是地感受了一把世事變遷。
不過還是有些老掌柜認(rèn)得她,畢竟以她當(dāng)初的修為,會那么大手筆的修士可沒幾個!
“談仙長又來了!這回需要些什么?悄悄告訴你,最近我可是收了好幾張高階符篆,要不要看看?”
談墨甜甜地沖笑,“好啊,不過,這會兒掌柜的可是要便宜點兒啊!”
“好說好說!都是老主顧了!”
符篆丹藥,陣旗暗器,阿大跟在她身后,看著她花靈石如流水,忍不住額角抽搐,最后還是問了句,“浮屠塔里,有靈石?”
談墨,“嗯?怎么可能!我在里面的時候,那座塔窮的自剩下我了!”
阿大,“……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