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焚毀了,過了兩年便將其忘卻。
誰知后來祭祀前數月,竟有人又將此輾轉送到他手中,說是要求個鴻臚寺卿一職。
太子殿下當即應下,在皇帝面前多番美言,為此人做了安排。
可就是這么一個職位,導致了滅國之禍。
敵軍將領拿著長刀殺進他的寢宮,將其一刀摸了脖子,鮮紅的血噴濺在畫軸上,寢宮里立時全部都是鶯聲燕語。
太子殿下被殺之后,靈魂進了畫軸,他用畫里的女子魅惑將領,霍亂敵國君王,沒出一年,敵國的領土連同他的家園被另一個起義的泥腿子占據。
他本欲故技重施,誰知那泥腿子是個斷袖,隨手就把這幅畫賞給了當時輔佐他起勢的一位謀臣。
文人騷客自然對這等畫技精湛的作品愛不釋手,但此人心智奇堅,并未沉迷,將其妥善地收藏在了自己的密室之中。
此人便是這兇魂的爺爺了!
后來,謀臣年事漸高,想在死前將所有家產分成了三份送給自己的兒子,三子平日里便喜好舞文弄墨,看見這東西便眼睛發(fā)直,走不動路,最后是這兇魂仗著自己能修煉,深得祖父寵愛的緣故,替父親討來了這幅畫。
本是因著好奇打開,一觀之下,再難放手,并因此躲出了家門,四處游歷,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所以,你如今還覺得孤是你的?”
“這不可能!你一定是被吸進去的人,你騙我!你把我的畫還給我!”
太子殿下像看螻蟻一樣瞥他,轉頭勾魂攝魄地問談墨,“姑娘聽了這故事,難道不覺得孤甚是可憐么?”
談墨噗地將嘴里的瓜子皮吐了出來,點頭道,“你說的對!”
“所以你絕對不會忍心再傷害我對么?”
花生殼被她咔地一聲捏開,倒出里面的花生仁搓了搓,談墨挑起一只眉毛看他,“你說的不對!”
太子殿下,“?”
花生仁扔進嘴里,談墨拍拍手上的碎屑,道,“你怎么死的,身世多凄慘都是你的命,我有什么不忍心的?我連我自己都沒活明白呢!況且這事兒我說了也不算!”
隨即轉頭又問那兇魂,“事情的始末如今你也清楚了,還要這幅畫么?”
那兇魂顯然還沒能從大吉利回過神來,僵在半空中半天沒有動作。
太子殿下羞惱,“孤怎么看都比這么個玩意兒有用多了吧?你為什么一定要幫他?”
談墨嘟嘴,“我也不想啊,這不是形勢所迫么?就跟你的國家戰(zhàn)敗,必須遷宮一樣的道理!”
太子殿下臉黑了。
論起扎心窩,談墨可是個中好手。
好在那執(zhí)念頗深的兇魂終于清醒過來了,他將腦袋轉向談墨,兩大窟窿黑漆漆的,“我還是要他,我要將他送給我父親!”
談墨,“……”你跟你爹什么仇什么怨?
“你是不是有病?你要了孤這一縷幽魂你是能升天做仙還是能入地做官?好好的胎不去投,老跟我孤過不去做什么?就你那便宜爹,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還想把孤送給他?怕是你找到他的時候,你都能給他做爺爺了!”
談墨,“……”
兇魂,“……是……這樣么?”
太子殿下,“廢話!你爹超脫六界之外了?都不用投胎的?更何況,你現在連他來生是人是畜生都不知道,就要為此毀了我的道行?你要非執(zhí)迷不悟,那孤倒是不介意跟你來個玉石俱焚!”
談墨心說皇宮里長大的人就是不一樣,連罵人都這么戰(zhàn)斗力強盛,完全壓制啊!
兇魂被他唬得又愣住了,談墨暗暗搖頭,這屆小鬼不行啊。
阿大等人看不到這邊的狀況,談墨趁著那倆人對峙悄悄給他復述了一遍兩人的對話。
阿大,“……皇子,嘴都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