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墨俯下身,嘴唇靠近憫心,在他緊張地瞳孔都開始鎖緊時,臉頰一轉(zhuǎn),貼向他的耳際,小聲道,“這么害羞怎么行呢?你把我騙來這里不就是想做點什么嗎?”
“憫心”的臉白了一些,幾番變換,終于定在了另一幅豐神俊朗的男子容貌上,談墨從他身上翻身下來,男子想跟著翻身起床,卻發(fā)現(xiàn)根本動不了。
“你陰我?”男子抿著眼睛,眼底陰翳怨毒。
談墨撇嘴,“難道不是你先陰我的?”她手指在男人身上游走,點過脖頸的命脈,點過胸口的臟器,一路向下,男人的眼底的驚恐越來越重。
就在他絕望地閉上眼睛時,卻忽然發(fā)現(xiàn)談墨的手指拿開了,與此同時,他腰側(cè)一處位置被她身法詭譎地扔進了一個丹藥。
男人咻地睜開眼睛,眼底帶著血色,望著她,似乎想將她碎尸萬段。
談墨嘿嘿笑,“你這么看著我做什么?真當(dāng)自己是個人了?你不會以為我連小和尚換人了都不知道吧?”
從他的爪子身上來的那一刻,“憫心”就已經(jīng)不是憫心了。
倒不是她真覺得憫心又多正經(jīng),而是她還沒來得教他這些,即便是憫心真敢拉她手,也不會那么含情脈脈。
躺著的這東西,一看就是個風(fēng)月老手,不知道騙了多少花花草草和女人。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還跟我過來?是太自信了還是太看不起我?”
男人疼的牙齒都在打顫,卻一點兒也不服輸,逞強地和她都斗嘴。
談墨可沒興致理他,扯了扯手腕上的絲帶,發(fā)現(xiàn)早就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從中弄斷了,而綁在男人身上的,不過是一截枯藤幻化的而已,這會兒正掛在男人的手腕上。
捏起來仔細(xì)敲了敲,談墨嫌棄地把那截枯藤搓成灰揚了,“我還當(dāng)是什么東西呢!原來是根殺娘藤。這樹也是你絞死的吧?嘖嘖,這得是霍霍了多少樹才能讓你修煉到這種修為?”
殺娘藤,顧名思義,是一種藤蔓。但他不同于別的藤蔓之處在于他自己根本無法生存,而且還很被嫌棄。
莫說是種植莊稼和靈植的人看見就會拔了他們,就是有點修為的花草木植遇見這種東西,也是要么弄死,要么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無他,只因為殺娘藤需要依附著別的植被才能活,它們總是用最柔軟的枝葉緊緊貼著另一株植被汲取養(yǎng)分,溫柔又小心。
枝蔓逐漸伸展開后,會沿著被它依附的植株一直向上爬,并且不斷地分出枝杈去包裹原植株的莖稈,直至將其完全覆蓋后,才會慢慢收攏,奪取原本不屬于他的光照的同時,也將原本被它依附的植株作為養(yǎng)分,全部吸食到自己身體里,接著再找下一棵倒霉鬼。
剛才男人手腕上用來幻化的枯藤便是殺娘藤的枯枝。
方才進來的時候,因為這里的濃霧她沒看仔細(xì)看這株樹,意外外面蔥蔥綠綠的東西是這樹的枝葉,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都是這殺娘藤的。
因為樹洞里沒了迷霧,她看清這樹中心的狀況,分明就是已經(jīng)干枯許久了。
躺著的男人忽然呵呵笑了兩聲,嗓音低啞,“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呢!不顧太聰明了可不好,這樣會很容易讓人想殺人滅口啊!”
談墨盤梯,隨手抓過來一根東西,直接抽在他胸口,“殺人?滅口?你做的挺熟練唄?說,你剛才幻化的小和尚去哪了?”
殺娘藤哈哈大笑,意味深長地挑眉,“你猜?”
談墨一巴掌給他,臉都打偏了過去,“他去哪了?”
殺娘藤笑意不減,胸腔震動,但是眼神里卻淬著嗜血的光,“想知道?你自己找啊!”
談墨一腳把他踹下去,自己也跟著飛起,曲腿頂膝,直接砸到他胸腔上,笑的又壞又損,“那我試試你這殺娘藤嘴巴有多硬!”
驟雨似的拳頭裹著靈力將殺娘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