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早上的事情大家還只是私底下議論紛紛的話,張徽之這神來一筆就真的引起整個船上的人們圍觀且震驚了。
邢薇的房間在二樓的一個單人間,因為是女子安排房間的時候也是認真考慮過的,位置很不錯而且四周住得不是女子就是年長的長者。
例如兩位官方的隨行工作人員,一位五十多歲的女性畫家,還有距離邢薇最遠的余心攸都住在這里。
女性中能單獨在三樓居住的只有兩個——卓琳和陳婉。
卓琳自然是因為她的身份能力獲得這樣的待遇理所當然,而陳婉純粹是因為她有錢,而且跟衛長修的關系也不錯。
就算這是安夏官方包的船,衛家身為主人當然也還是得留下一兩個房間安排自己需要安排的人。
冷颯到的時候陳婉也在,本身就不算很寬敞的過道周圍擠滿了人。
陳婉倒是沒有湊到跟前來,而是不遠不近地扶著欄桿看海景順便湊熱鬧。
看到冷颯過來還心情愉快地朝她揮了揮手,冷颯只能無奈地對她一笑。
邢薇的房間外面這會兒擠滿了人,宮思和和幾個青年正焦急地敲著房門讓張徽之別胡鬧了趕緊開門。
但是里面卻沒有任何回應的聲音,顯然張徽之連搭理外面的人都不愿意了。
冷颯偏過頭看向走在自己另一側的衛長修,低聲問道,“張靜之呢?”張徽之出了事張靜之身為兄長不在這里太奇怪了,不是說傷得不重嗎?
衛長修摸了摸鼻子,“還昏迷著呢。”
冷颯睜大了眼睛,瞪著衛長修,“你說這叫沒什么事兒?”
衛長修扶額,“大夫看過了,真的沒什么事兒。就是…不小心撞到了一時還沒醒過來,想讓他醒也不難,就是大夫說他醒來肯定會頭暈想吐之類的。這不是……擔心強行弄醒他會難受嗎?”
不經常坐船的人出海遠洋本身就不會舒服,還不如讓張靜之好好躺著休息呢。
冷颯嘆了口氣,“衛當家,張靜之好歹也是首相公子,你覺得這樣合適嗎?”就算你做生意的大本營不在京城,首相想找你麻煩也不難吧?人家也沒求你對自己兒子恭恭敬敬照顧有加,但你好歹也稍微做點人事兒吧。
衛長修也很無奈,攤手道,“我能怎么辦?把人丟進大海里喂魚?我還沒怎么呢那位邢夫人就哭得跟我要殺她全家似的。真的再干點什么,船上那些腦殘熱血青年能暴亂了你信不信?還有那個孫銳,也跟著攪渾水……”
他也很難好不好?他就是個普通商人,這是在船上不是在陸地,真出點什么事情很麻煩的。
冷颯道,“所以,現在就變成這樣了。”
傅鳳城蹙眉問道,“龍督軍怎么說?”
衛長修指了指人群中的龍鉞和樓蘭舟,“讓他倆看著辦。”
“……”
龍鉞和樓蘭舟也看到他們過來了,“傅兄,傅少夫人。”
冷颯指了指門口,“怎么樣了?”
樓蘭舟有些無奈地苦笑,“沒辦法。”
龍鉞倒是不怎么著急,淡然道,“張靜之的妹子想必不會那么沒分寸,說不定一會兒就出來了。”這是典型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宋少怎么沒來?”冷颯有些好奇,宋朗可也不是什么正經人,有熱鬧竟然不看?
龍鉞聳聳肩,對她笑了笑道,“他沒興趣,少夫人要進去?”
冷颯有些無奈,“試試看吧。”
冷颯走到門口,直接伸手撥開了還在努力敲門的人。
見幾人一副怒目相視的模樣,冷颯似笑非笑地掃了他們一眼道,“我要是張徽之,一直聽到這些噪音,刀早就真的切下去了。”
一個青年有些不滿,“傅少夫人,你怎么能說這種話!”
冷颯冷聲道,“閉嘴,閃一邊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