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朱由檢一開始便要求標準化、規模化,所以西山玻璃廠出的產品皆是統一化、標準化的。
盡管不同爐的產品可能會有不同,但同一爐的產品卻是統一的。
也難怪畢懋康看了自家玻璃制品后會鄙視西洋那些手工作坊的彩色玻璃了。
兩人正說話間,一個人影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朱由檢回頭一瞧,正是宋應星。
來到近前,宋應星大禮參拜之后,侍立一旁,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宴席結束了?”
朱由檢笑著問道。
“結束了,結束了。”
宋應星趕緊應道。
今日一早,宋應星就應同年邀請,去京城聚會去了,盡管宋應星不是崇禎元年的進士,但因為被朱由檢簡拔授了官,所以也算是這一科的同年。
今日恰逢春節休沐,他們幾個要好的同年便約在京里聚了聚。
遠在西山的宋應星一早便趕到京城,和同僚戲耍半日剛到酒家坐定,他的署吏便快馬加鞭的找到了他。
陛下來了。
宋應星不敢怠慢,與同年告罪之后,便趕緊趕了回來。
對于同年之間的這種交往,朱由檢并不在意,他在前世的時候,一起入職的同事關系自然也要近一些,一起聚餐的事更是平常。
所以,當朱由檢得知宋應星去城里和同年聚餐了,并沒有讓人去招他回來,是他的署吏覺得此事不妥,才自作主張的趕到了城里,將其招了回來。
見宋應星趕路趕得風塵仆仆,臉上的塵土混著汗水,臉都要花了,朱由檢便道。
“先去洗洗。”
宋應星卻是不敢,直接用寬大的袖子在臉上抹了一把。
朱由檢見狀,笑笑沒有說話,轉身接著看玻璃廠。
朱由檢伸手拿出一塊玻璃,雖然已經達到了平板透明的效果,但里面的起泡卻也不少。
“陛下,老臣已經按您交代的方法充分攪拌了,很大的氣泡沒有了,但小氣泡還是不少。”
畢懋康有些不解的詢問朱由檢。
“這個起泡祛除確實是個難點,再說人力攪拌速度肯定跟不上,有一些氣泡是肯定的。”
朱由檢將那塊玻璃放到眼睛前,透過玻璃檢查其透光度。
西山玻璃廠如今出產的玻璃除了氣泡和大小之外,已經和朱由檢在前世見到的玻璃所差無幾了。
這些小氣泡雖然不少,但要是單純的用做玻璃窗的話,倒是也勉強合格了,就是形制太小了。
“有點小了,起碼得一尺見方才行。”
朱由檢拿著這巴掌大小的玻璃對身后二人說道。
“陛下,臣等也試著制您說的那種大塊的玻璃,但是太容易碎,有時候趕巧了能作出一塊。”
這次是宋應星答話,而旁邊的畢懋康則去拿了一塊相對大一些的平板玻璃。
“陛下您看,這是運氣好的時候,弄出來的大塊玻璃。”
朱由檢接過那塊有一尺半見方的玻璃,感覺有點后世玻璃窗的意思了,仔細瞧了瞧,又轉身交給了身邊的侍衛。
不過身邊的侍衛剛接過去還沒有放下,直接啪的一聲就碎了。
侍衛抓著手里剩余的玻璃殘渣,有些緊張外加膽怯的看著天子,一臉的無辜,心道這真不是我干的,我真不知道這是咋回事。
對于玻璃的價值,這侍衛自然也是了解的,像這樣大塊的透明玻璃,在京城的鋪子里少說也得價值千兩,把他賣了也賠不起。
面對侍衛局促的表情,在看了看畢懋康和宋應星一臉的尷尬,朱由檢忍不住笑了笑。
在前世,玻璃碎了,首先想到是的是有沒有傷到人,但在明朝,卻要先疼惜碎了的玻璃。
“沒傷到吧?”
朱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