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雙目失明,進去也沒有意義,唐伏虎拉著大師兄的手臂,兩人一起站在義莊外。
魚妖嬈說自己是個弱女子,看尸體會害怕,也沒有進去。
不過這句話,卻引來了其他人怪異的目光。
尤其是張天瑞,腦中不禁想起采花賊的慘狀。
義莊內,兩具尸體分別置于兩具棺材中,插入身體的箭矢已經被拔了出來,衣襟上血跡尚未干透。
縣令夫人胸口中箭,當場斃命。
而韓川,似乎是被人又補了一刀。
陳玄黃伸出手指,扯開他的衣襟,傷口竟有碗口大小,看得人心中一驚。
張天瑞沉聲道“仵作已經驗過了,致命傷在胸口,是利器所傷。這么大的傷口,應該是兇手用利器來回攪動所致了。”
“嘖嘖,太解氣額不是,太殘忍了!”
張天瑞白了他一眼,雖然他也有同樣的心情,可不會向陳玄黃那樣口不遮攔的說出來。
“咳咳,今日劉員外宴請縣令大人和夫人,但是大人他本心不愿去,所以就推辭了。誰成想,夫人和韓川卻瞞著大人去赴宴了。”
陳玄黃歪著頭說道“這韓川還真是什么便宜都占啊!這回好了,棺材買兩個有優惠,這便宜占大了!”
張天瑞運了口氣,說道“玄黃,咱還能不能說正事了。”
陳玄黃訕笑兩聲,伸手示意他繼續。
“所以,刺客應該是沖著縣令大人來的。”
“大人可有什么仇人?”
張天瑞搖頭說道“大人此時情緒不穩,我沒有去打擾他。”
陳玄黃點了點頭,目光又看向兩具尸體。
半響,開口問道“兩人誰先死的?”
“據轎夫說,夫人先中箭的。”
“那這人箭法不錯啊!”
張天瑞疑惑道“箭法不錯?那為何韓川沒有一箭被射死?”
陳玄黃緩緩說道“第一箭射出,眾人毫無防備,一箭命中。夫人死后,慘叫聲或者外面的慌亂,引起了韓川的警覺。這箭傷在左腹部,很有可能他當時蜷縮在轎中時射中的。”
聽過分析后,張天瑞不禁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些道理,然后呢?這對尋找兇手有什么幫助么?”
陳玄黃伸出兩個手指,說道“如果此人常年練箭,食指和中指之間,必有老繭!”
啪!
張天瑞拳掌相交,激動道“這就是兇手的重要特征啊!玄黃,你太厲害了!”
陳玄黃微微一笑。
這些日子,懸疑類書籍算是沒白看啊!
二人走出了義莊,見三人圍站在一起,不知在嘀咕什么。
唐伏虎見小師弟出來,便開口說道“師弟,你們可出來了。”
陳玄黃疑惑道“你們在做什么?”
唐伏虎憨憨說道“師姐在給我們講師父的丑事。”
陳玄黃瞅著認真聽講的晏明,問道“大師兄,你怎么也湊這熱鬧?”
大師兄淡然道“正因為看不到,所以才要多傾聽!”
“嘖嘖,我竟然無言以對!”
魚妖嬈橫了小師弟一眼,說道“可有線索?”
陳玄黃點點頭,將二人的猜測全盤托出。
幾人商量后對策后,便分頭行頭,陳玄黃與張天瑞去縣衙探望縣令大人的狀況,沒有成功殺掉曹縣令,恐怕刺客會去而復返。
而另外三人,則去城中搜尋刺客,有了這個手繭特征,搜尋進程也會十分迅速。
從縣衙外看,依舊如常,而到了內宅,卻是一片白色映入眼簾。
所有仆人均已換上縞素,廳堂內,已經有人在布置靈堂了。
兩人繞過廳堂,來到后院,就看到縣令大人坐在當中,望著天,面色悲痛,臉頰還有未干涸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