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縣丞與中年漢子一路沉默,徑直回到府上。
不是他們無話可說,相反,兩人都憋了一肚子的話,只是怕隔墻有耳,才強忍了一路。
剛一進劉府廳堂,劉縣丞雙手把門帶上,急聲道“張勝!你剛剛為何不動手?”
叫做‘張勝’的中年漢子微欠著身子,沉聲道“有其他人在場,屬下不敢動手。而且,他們已經懷疑屬下了?!?
劉縣丞神情一怔,震驚道“誰懷疑你了?”
“那個年輕捕快?!?
劉縣丞聲音略顯顫抖,自我安慰道“不可能!沒有人見過你的相貌,他們不可能懷疑到你的身上!”
張勝低聲道“大人,咱們有些過于著急了!”
“著急?”劉縣丞突然面露猙獰說道“銀子都給了,若再不把曹寧殺了,我怎么能把銀子撈回來!”
張勝本就是個江湖人,被劉縣丞招攬后才成了他府上的護衛,雖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但是在劉府呆了這么長時間,仍搞不懂官場上的事。
“大人,您為何不買個大點的官呢?何必為一個八品縣令冒這么大的風險?!?
“嘿嘿!”劉縣丞得意一笑,不緊不慢道“你不懂。本官都這個年紀了,還能當幾年的官,與其買個六、七品的官,寄人籬下。不如當這縣令來得痛快?!?
“天高皇帝遠,這縣令,就是江寧城的土皇帝。呵呵,撈上幾年的銀子,等告老還鄉,還能過上富足日子,豈不快哉!”
張勝聽后抿著嘴,抱拳說道“大人高見,屬下佩服!”
劉縣丞捋著花白的胡須,洋洋自得的笑了幾聲,似乎已經沉浸在即將成為縣令的喜悅中。
誰曾想,張勝一句話將他拉回了現實。
“大人,縣令那里,下一步該如何進行?”
“嘶~”劉縣丞望著手中揪下的幾根胡須,嘴角不禁一抽。
“哼!明日之內,我必須要見到曹寧血濺三尺!否則你老婆孩子就等著餓死吧!”
“屬下遵命!”張勝低著頭,臉上露出一絲陰霾。
“啊~~”道然真人打著哈欠,睡眼惺忪的從屋中走了出來。
一看到院中的三個徒弟,便抱怨道“為師昨日睡得好好的,卻被你們三個劣徒砸門吵醒,害得我后半夜都沒怎么睡!”
大師兄淡然說道“師父,除了三師弟,就屬你呼嚕打得響。”
道然真人老臉一紅,辯解道“胡說!伏虎那是拆墻,為師這頂多是砌磚!”
魚妖嬈身子慵懶的倚在門邊,笑說道“我聽小師弟說,老頭你半夜夢游,是不是真的?”
“別聽玄黃胡說!為師怎么會咦?玄黃呢?”
昨日夜里,道然真人晃晃悠悠的出來開門,一看是自己徒弟,也沒多想又回屋倒頭就睡,根本沒發現少一人。
“小師弟昨晚住在縣衙了?!?
道然真人憤憤道“原來玄黃才是最心機的!”
魚妖嬈瞅了眼他,說道“老頭,你沒發現小師弟越來越想你了嗎?”
“嗯?你是說玄黃越來越英俊神武了?”
“不,越來越算計,摳門,不要臉了!”
“嘶~妖嬈啊,為師待你可不薄?。 ?
“不???那你先去做個早飯給我們看看?!?
“咳咳,為師今日辟谷,不能進食!”
“哦,大師兄,三師弟,咱們出去吃。”
“為師與你們同去,外面壞人這么多,為師得去保護你們?!?
“滾!”
“什么!你是說,害死夫人和韓川的是劉縣丞?”
曹縣令嘴唇微顫,臉上露出驚懼之色,顯然是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陳玄黃抱拳說道“不敢說十成,七八成總是有的?!?
“本官與他無冤無仇,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