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膳,陳玄黃心情漸漸好轉,在院中教了青青幾招短劍的招式,后者看的神情專注,生怕錯過了半點細節之處。
這期間,青青連問了三次,何時贈予她劍譜。
陳玄黃笑了笑,嘴上說著,就這幾天。
得到了滿意答復,青青心滿意足的去揮舞竹片了。
陳玄黃坐在一邊,默默地看著她,心中想著王旬對自己說的話。
這老頭莫不是修道之人,要不為何說話如此玄之又玄的。
此時,從公堂前傳來幾聲慌張的喊聲,陳玄黃撇頭看去,就瞧見一個肉球朝這邊滾滾而來。
曹寧一溜小跑來到陳玄黃面前,還未等將氣喘勻,就驚慌失措說道“潘才被人行刺了!”
陳玄黃猛然起身,震驚道“什么!”
潘才從汴安府衙回到刑部衙門,腦中一直想著采花賊的事,這賊人被抓與他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可如今就這么把人放了,實在令人心中悲憤。
潘才坐在椅子上,興致缺缺,將一則卷宗,翻來覆去看了數遍,就等著散衙回家。
終于熬到了散衙,潘才收拾好卷宗,與其他同僚一同向外走去。
眾人三三兩兩結伴而行,顯得他十分孤單。
經過孩童被偷一案,潘才的大名迅速在六部傳開,但奇怪的是,一個個不知出于何種原因,都對他敬而遠之。
潘才起初心中還有些不舒服,但很快就習慣了,時間一長反而樂在其中了。
天天與這些人假意迎合,還不如找曹寧去吵架拌嘴來的開心。
最不濟,不是還有瑩南么。
雖然長時間看他,胃中難免有些不適,但可以相隔幾丈遠互相喊話呀!
眾人從衙門走出后不久,便朝著四面八方而去。
此時正值傍晚,攤販、行人還隨處可見。
潘才隨人流而動,四處張望。
周圍百姓見此人一身官服,紛紛躲閃,讓了一條路出來。
潘才對此見怪不怪,到是很和善的沖他人點頭微笑。
一個身穿破襖的邋遢男子迎面而來,披頭散發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孔。
此人走路橫沖直撞,惹得周圍百姓紛紛不滿。
潘才瞧見他,故意停下腳步,側著身子,讓他先行。
那邋遢男子抬起頭,目光中閃過一絲陰狠。
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憑空出現在男子手中,猛然捅向了潘才的腹部。
噗噗幾聲,
男人連捅了四刀后,也顧不得將匕首拔出來,向遠處而逃。
潘才倒在血泊中,引來周圍人一陣尖叫!
尚書省衙門。
在外人眼中,始終兢兢業業、廢寢忘食的左相,此刻仍未離開衙門。
老者將手中奏章放下,直起身子,淡然道“是你們做的?”
“不是。”
一問一答,兩道聲音,在偌大的尚書省中翩然回蕩。
“你可知道是誰?”老者再次問道。
沉寂片刻,那道聲音再次響起。
“是他們,卻也不是。”
老者嗤笑一聲,譏諷道“你如今也學會打起啞謎了?”
那人再次沉默。
過了少頃,“無非是表忠心和報恩。那些家伙想替人分憂,卻怕暴露身份,所以才找了這么一個市井無賴出來,借刀殺人。”
老者點點頭,算是認可了對方這番話,隨即想了想,又道“汴安府衙那里”
“一樣會去。”
老者恍然點頭,不咸不淡說道“老夫本想惡心他們一下,但沒想到無意間做了件借刀殺人的事。”
言罷,老者又譏諷道“覺得有人撐腰,這幫家伙開始肆意妄為起來了。”
“我始終覺得,這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