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就是一群蠅營狗茍之輩。”
老者目光玩味,反問道“你不是?”
四周沉默無聲。
老者輕笑一聲,拿起桌上的奏章,剛要繼續看下去,又道“看好那伙人,大計未成,別把事情鬧大。”
“我知道了。”
屋中再次沉寂,偶爾會響起老者翻閱奏章的聲音。
屋中亮燈,屋外人焦急徘徊。
陳玄黃直接將潘才接回了府衙,他趕到時,潘才倒在血中,幾名衙役圍在周邊,阻擋著想要上前觀看的百姓。
瑩南蹲坐在墻邊,牙齒咬著手帕一角,泫然欲泣。
曹寧從外面進來,先是瞅了眼屋子,隨后又來到陳玄黃身邊,沉聲道“兇手是城中的一個混混,我已經派人去尋了。”
陳玄黃‘嗯’了一聲,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曹寧勸慰道“放心吧,這家伙沒當場死,說明閻王爺不收他。”
陳玄黃運了口氣,聲音低沉問道“潘大人被刺,與上一件案子有沒有關系?”
曹寧小聲說道“你是說,這兇手是朝中某位官員暗中指使的?”
“很有可能!”
陳玄黃突然想起王旬對自己說的那番話,沉聲道“石臣海一家被砍頭,與潘大人、你、我,都有直接關系。”
曹寧震驚道“你是說,這背后之人還想殺你我?”
陳玄黃未回答他的問題,嘴中一直念叨著‘因果’二字。
良久,陳玄黃淡淡道“或許,與那采花賊也有關聯。”
“采花賊?”曹寧思付片刻,搖頭道“不可能,魚姑娘當初親手殺過一個采花賊,不也是沒有遭來報復么。”
陳玄黃沉默下來,腦中一片混沌。
曹寧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不管這件事的背后是誰,咱們都要做好萬全準備了。”
陳玄黃重重點了點頭,不置一詞。
此時,屋門打開,滿頭是汗的大夫走了出來,看到圍向自己的三人,笑說道“潘大人福大命大,此時已經無恙了。”
瑩南雙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口,激動的嗚咽出聲。
大夫看了他一眼,額頭掛滿黑線。
曹寧拳掌碰撞,笑著說道“我說什么來著,這家伙福大命大,閻王也不肯收他。”
話音剛落,又狐疑道“他中了四刀竟然還活著?這兇手太不專業了。”
陳玄黃白了他一眼,眼神無奈。
大夫笑著解釋道“確實如曹大人所說,那兇手十分不專業,四處傷口,竟無一處傷到臟器,若不然,潘大人當場就呵呵!”
陳玄黃長出一口氣,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
他看了眼喜極而涕的瑩南,出言道“瑩南,這幾日你就住在這里,先別走了。”
瑩南目光詫異,羞澀道“陳小哥,人家還是中意于張公子。”
聞言,陳玄黃一陣惡寒,硬生生擠出一個笑臉,說道“我是讓你自己住,沒說讓你與我住。”
瑩南立刻捂住大臉,羞憤道“討厭討厭!”
大夫臉色難看,捂著嘴,向遠處跑去。
曹寧撫著胸口,邁步走進屋中,去看看潘才。
陳玄黃聽著傳來的嘔吐聲,干笑了兩聲。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