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黃大鬧了誠王府,攪亂誠王大婚,還打了雍王一巴掌,這種種事跡聽起來,簡直罪無可恕。
次日,以褚開陽為首,彈劾陳玄黃的折子,紛紛遞到了御書房。
不僅如此,皇后和淑妃一同前來,要為自己的兒子討個公道。
這事沸沸揚揚鬧了有好幾天,結果皇帝到最后只免了陳玄黃騎都尉的勛位,其他懲戒的話,未說一個字,這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除了這件事外,在誠王大婚的第二日,右相、葉修云和陳玄黃紛紛告病在家。
后者受了重傷,所有人看在眼里,可以理解。
而前兩位么
如今文武百官都在背地里談論,誠王可能真的給這兩人的酒里下了毒。
實在陰險
新的府宅已經收拾妥當,就等往里面搬入日常的用具了。
陳玄黃和魚妖嬈雙雙成了病號,大師兄雙眼失明,青青又太小,所以這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了道然真人和唐伏虎。
二人忙活了一天,師父不停的叫罵,徒兒只能委屈的受著。
到了晚上,這二人回到府衙時,如同兩只死狗一樣。
道然真人趴在床上,一刻也不想動彈,舌頭吐在外面,喘著粗氣。
畢竟罵了一天,嗓子都冒煙了。
青青上一次使出十七步刺殺趙元吉,雖然沒有成功,但回來便受到了邶柏舟高度的贊揚。
小丫頭信心備受鼓舞,如今再練起功來,簡直像不要命了一樣。
陳玄黃與魚妖嬈并排坐在院中的太師椅上,前者瞅了眼師姐的側臉,關心道“師姐,你好點了嗎?”
魚妖嬈瞅了眼對方,打趣道“你還關心我呢?你也不看看咱倆誰傷的重些。”
陳玄黃嘿嘿一笑。
魚妖嬈看著小丫頭,悠悠說道“你還真一個人把那刺客殺了。”
陳玄黃心有余悸道“有些冒險了。”
魚妖嬈瞪了他一眼,“知道就好,以后別冒險了。”
說完這話,魚妖嬈輕笑一聲,調侃道“那晚誠王府里,可有你不少仇家,對方若是群起而攻之,你早就一命嗚呼了。”
陳玄黃‘呵呵’笑道“他們不會群起而攻之的。你不是與我說過,趙元鎮同時請雍王和太子出手,結果只有雍王幫忙了嗎?而且還是為了一個舞姬的緣故。這些人啊,各懷鬼胎,都想讓我和趙元鎮斗個兩敗俱傷,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魚妖嬈笑嘻嘻道“誰曾想邶前輩來了,讓他們所有忌憚。”
陳玄黃感激道“這次確實要好好謝謝邶前輩。”
魚妖嬈驀然露出愁容,“我昨日將誠王府發生之事講給大師兄聽,他好像一點都不關心。”
陳玄黃想了想,認真說道“大師兄是不是抑郁了?”
“什么抑郁了?”
“呃就是心情極度不好,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就好比,大師兄把自己裝進一個黑布隆冬的小屋子里,和誰也不愿說話,整日自己胡思亂想的。”
“你這是說什么呢?”
“嗯算了。”陳玄黃幽幽一嘆,“我也不知道如何能幫助大師兄。”
魚妖嬈嘟著嘴說道“希望搬了新家后,大師兄的心情能好一些。”
“但愿吧。”
屋內,燭火搖曳。
晏明雙腿盤坐在床上,長劍放在身邊,呢喃道“元天派藍童壽”
募地,晏明雙手猛地握拳,深吸一口氣,丹田中生出一股氣團,爆發出流光溢彩。
城外,五里處,有兩座蘑菇墳,從土壤上看,右邊那座略新一些。
兩座墳均沒有立碑,讓外人根本不知這墳中所埋之人,姓甚名誰。
兩座墳前,站著一位頭戴鬼面的黑袍男人,其旁邊,站著一位身背九環大刀的粗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