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之后,一道妖嬈身姿,側臥于床榻之上。
在燭火的映射下,妖嬈的身影展現在這屏風之上。
屏風前,黑袍使微微垂首,不敢抬起,因為哪怕眼前只是一幅倒影,都會勾起自己心中的那抹欲望。
“刀千絕來了?”
聽得屏風后傳來輕柔的嗓音,黑袍使恭敬道“刀千絕已經順利進入王府。”
屏風后之人輕嗯一聲,聲音慵懶道“他可說了我什么壞話沒有?”
黑袍使悚然一驚,不敢言語。
“呵,有什么不敢說的。早在宗門時,他就十分看不起我。”女子自嘲道。
黑袍使憤憤道“那是刀千絕有眼無珠,不識樓主大才!”
女子沒有理睬黑袍使一番恭維的話,嚴肅道“刀千絕這人太過嗜殺,必須要看好他。”
“屬下會派人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大事面前,其他小事,就先放一放,不急!”
黑袍使知曉女子所說的是陳玄黃一事,認真道“樓主放心,屬下已吩咐下去,暫時不去招惹陳玄黃一伙人,等那至尊離開后,再動手也不遲。”
“白袍使可傳來消息?”女子問道。
黑袍使搖頭道“并無消息傳回。”
女子微微皺眉,嘀咕道“這老家伙,死哪去了?”
言罷,女子興致平平道“沒其他事,你便退下吧。”
“是!”
黑袍使悄悄退去,自始至終,都沒有抬起過頭。
屋中沒了其他人,女子繞出屏風,來到銅鏡之前。
鏡中,女子只披著一件輕紗,曼妙的輪廓若隱若現。
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鏡中的自己,伸出手指,解開了腰間衣扣,輕紗滑落在地上。
“撿起來,穿上。”女子語氣淡漠道。
話音剛落,從屏風后又繞出一個未褸分毫的女子,她輕移蓮步走上前,緩緩蹲下身,將那件輕紗撿起,并穿在了自己身上。
樓主仔細端詳著對面的女子,笑吟吟道“真像!”
今日陳玄黃從宮門離開后,并未返回府衙,而是受故人之邀,在醉生樓一敘。
上次陳玄黃等人前往驚刀門送刀,在歸來的路上,遇到了龐平陽。
后者當初說過自己不久便會動身前往汴安,可時隔這么久,雙方卻沒在汴安城遇見過。
這次若不是龐平陽主動相邀,陳玄黃還以為他當初是在忽悠自己。
醉生樓人滿為患,二人只能坐到二樓的角落里。
陳玄黃對此倒是很滿意,雖然隱蔽了些,但是相對更安靜。
龐平陽起身,將兩只酒杯斟滿后,將其中一只遞到陳玄黃面前,輕笑道“我本以為來到這汴安城就能和陳兄弟你坐一坐,沒想到耽擱了這么久。”
兩人相繼端起酒杯,對飲一口后,陳玄黃調侃道“年都過完了,你才來找我,是不是舍不得請我喝酒?”
龐平陽哈哈大笑,隨即自罰了一杯。
陳玄黃笑了笑,問道“怎么這么久了,也未見十皇子有什么動作啊?不會就只將你們圈在王府里,供養起來吧。”
陳玄黃所問,涉及了一些私密之事,按理說龐平陽不能如實相告,但念在兩人的交情,索性也就知無不言了。
“實不相瞞,這十皇子年紀輕輕,卻過分喜于韜光養晦,所以這才遲遲未有動作。”
陳玄黃愕然道“想坐收漁翁之利?”
“差不多吧!”龐平陽面容苦澀,憂心忡忡道“不過在我看來,殿下他做的有些刻意了。”
陳玄黃寬慰道“未將自己卷入漩渦之中,乃是明智之舉。”
龐平陽嘆氣道“葬劍閣、月劍閣和驚刀門,都已相繼退出了汴安城,我鐵拳門,不想做第四個。”
陳玄黃不想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