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晏明不可思議的‘看’向朱從莽,愕然道“我殺了吳夜,你還想讓我?guī)驮炫???
‘不想’兩個字就在嘴邊,卻硬生生被朱從莽咽了回去。
曾經(jīng)元天派輝煌之時,門下弟子因目中無人,得罪了不少其他門派的弟子,也得罪了不少江湖人。
就連最早月劍閣被三派圍攻時,云蘭舟還親自寫信給江離亂,請他出手相助,結(jié)果這封信仿佛石沉大海,沒了音信。
朱從莽知道此事,當(dāng)初江離亂收到信后,除了嘲笑了云蘭舟無能外,便用內(nèi)力將信紙震碎。
曾經(jīng)如此做派的元天派,與他人結(jié)了不少梁子,如今沒落了,其他門派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怎能去幫他呢。
就連步辰龍?jiān)缭鐏泶耍歼x擇兩不相忙,直到江離亂身死,氣運(yùn)被奪后,才公然路面。
雖然晏明因仇怨殺了吳夜,但朱從莽和宋和鳳都相信,他或許是唯一能念在舊情,幫助元天派的人了。
朱從莽身后,恐怕除了宋和鳳和譚菡凝以外,后很意外前者會說出這番華來。
只是,他們敢怒不敢言罷了。
晏明心中思考著朱從莽說的話,默不作聲。
他雖然對吳夜、柳元駒等人有恨,但卻從未恨過元天派,若不然,他也不會要求云蘭舟約束門下弟子不可傷及元天派弟子的性命。
在晏明沉思之時,魚妖嬈偷偷從背后用手指捅了下陳玄黃的后腰,后者吸了口涼氣,扭頭過去,擠眉弄眼,似乎再問對方‘你這是干啥?’
魚妖嬈給陳玄黃使了個眼色,隨后看向了大師兄。
陳玄黃順著目光看去,一下子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咳、咳!”陳玄黃輕咳了幾聲,走到晏明身邊,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正色道“大師兄,我覺得吧。你幫幫朱長老他們也好,畢竟你也在這里修煉生活過幾年,也不想看著元天派被滅門對吧?”
朱從莽看向?yàn)樽约赫f話的陳玄黃,目光中流露出感激之色。
晏明‘看’著一臉認(rèn)真的陳玄黃,對方的話,像是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長呼口氣,輕聲道“那就按小師弟的意思辦吧。”
接著,他轉(zhuǎn)而‘看’向喜形于色的朱從莽,淡淡道“朱長老,事先說好,若是有敵來犯,對方修為遠(yuǎn)高于我,或者是對方高手眾多,我只能先求自保了。”
朱從莽點(diǎn)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他的要求。
事情談妥,接下來朱從莽便命弟子將掌門和其他長老的尸體入土為安。
在元天派弟子埋葬吳夜和藍(lán)童壽兩人時,目光時不時看向遠(yuǎn)處的陳玄黃等人,心中充滿了怨恨。
陳玄黃下意識瞅了這邊一眼,扭頭對其他人說道“看來這些弟子還是狠咱們?nèi)牍前?!?
接著,他又問向晏明,“大師兄,你這么做,恐怕會好心沒好報(bào)?!?
晏明淡然道“我問心無愧就好。”
陳玄黃抿著嘴,沒說別的。
這時,宋和鳳與譚菡凝向眾人走來。
譚菡凝在輕聲喚了聲‘晏師兄’后,便不再說話。
宋和鳳目光復(fù)雜的瞅了眼眾人,語氣平和道“還請諸位跟我來,我領(lǐng)你們到客房去?!?
一行人前往客房,宋和鳳與譚菡凝走在前面,清涼派六人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一路無話。
走出了大戰(zhàn)留下的滿目瘡痍,眼前又再一次被鳥語花香所代替,陳玄黃回頭望了眼山巔方向,不知不覺竟然已走出這么遠(yuǎn)。
也正因?yàn)榭头康奈恢眠h(yuǎn)離主峰,才會幸免于難,否則的話,不止是清涼派六人,就連其他元天派弟子今晚都要以天為被、地為塌了。
將陳玄黃等人帶至客房后,宋和鳳便與譚菡凝一起返回了主峰,畢竟大戰(zhàn)過后,主峰上所有建筑被毀,肯定會有不少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