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涯當中,萬籟寂靜!
當元天派弟子看到晏明被轟飛之后,心中頓時一驚,可在這驚駭之中,竟隱藏著絲絲縷縷的幸災樂禍。
趙延州哼了一聲,轉過身去,望向對面那噤若寒戰的元天派弟子,冷笑道“現在,誰還能救你們?”
朱從莽上前一步,厲聲喊道“諸位長老,隨我驅動飛劍!”
一言即罷,打人群當中跳出數道人影,分站在朱從莽的左右兩側,眾人一起伸出雙指,立于面前,異口同聲喊了一聲,‘敕!’
只見這劍涯當中,立刻響起輕鳴之聲,幾十把飛劍從天而起,懸于眾人頭頂之上!
朱從莽手臂伸直,雙指指向趙延州二人,怒喝一聲!
那幾十把飛劍瞬間調轉劍身,朝著那二人呼嘯而去!
張半生抬頭望著那劍氣十足的幾十把飛劍,心中一凜,他便深知自己絕接不住如此殺招!
此時此刻,雖然雙方處于敵對關系,但張半生也不得不佩服玄陽這些江湖門派的底蘊,尤其是排名最靠前的三位。
元天派,劍涯當中藏著數千把飛劍,修為大成者,可驅使飛劍御敵!
滄元山,有著傳說中可開天門的劍陣,通天一劍。
至于葬劍閣,據說豢養三十六位劍奴,組成混沌劍陣!
反觀北蠻內的門派,更像是一盤散沙,平日各自為戰,很少聚在一起共同御敵,就更不要說組成什么劍陣了。
在北蠻江湖人的眼中,提高自身實力,比什么都重要。
瞳孔之中,倒映著飛劍,張半生有一種感覺,玄陽門派的劍陣,才是北蠻的最大敵人!
到是趙延州眼見著幾十把飛劍離自己的頭顱越來越近,心中竟生出多年未曾有過的滔天戰意,只見老者連續踏出數步,單手高舉,露出一截枯槁的手臂,五指張開,猛地向下一扯。
這幾十把飛劍頓時掉轉劍尖,扎入這地面當中,濺起一陣陣塵霧!
趙延州一揮袍袖,塵霧隨風而散,他緊緊盯著不遠處神情呆滯的眾人,譏諷道“就這點實力?白讓老夫激動半天!”
“嘖嘖,可惜了這劍涯內的飛劍!”老者目光陰冷的掃視著眾人,正要抬起手臂,卻猛的懸停下來,抬頭看去,兩道人影一前一后,落在這劍涯當中。
為首的老者身穿麻衣,任憑頭發散落,皮膚黝黑,一雙眸子炯炯有神。
站在他身后的年輕人,相貌平平。若說最有特點的,便是長了一雙死魚眼!
趙延州收回拳頭,望向那與自己氣息相當的老者,謹慎問道“你是何人?”
麻衣老者瞅了眼四周,心不在焉道“玉石窟,申屠士!”
趙延州微微愣神,雖然他與對方素未蒙面,但卻聽說過對方的大名。雍州玉石窟內,有一位至尊常年在那里修行,可不知對方今日到此所為何事呢?
申屠士瞅向不遠處的元天派弟子,仔細打量了一番,十分不客氣的說道“這元天派以后就歸我了,你們若想留下,我也不攔著。不過,誰也別來打擾我修行,否則的話!”
砰!
申屠士一掌輕松擊碎了遠處的一塊巨石,冷聲道“這便是下場!”
聞言,元天派弟子欲哭無淚,本以為對方來此是來幫助自己的,沒想到卻是要強搶豪奪師門駐地!
朱從莽上前一步,忍不住說道“申屠前輩,這畢竟是我元天派的地方,你怎么能”
不等他把話說完,一道劍氣便在他腳邊炸開,申屠士眼神淡漠的看著他,問道“江離亂都死了,就憑你們這些個蝦兵蟹將,也能守住這里的靈氣?還不如乖乖的投靠在我的門下,你們放心,我只想要這里的靈氣,元天派仍是你們的!”
言罷,態度強硬的申屠士也不管朱從莽心中愿不愿意,便吩咐他們在三天內,在劍涯當中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