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只是順口告訴韓立這個選手組委會特別通過就行,怎么也沒有想到還會有資料留下來。
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選手登記表這一茬。
“好你個老薛,自己悄悄送徒弟,還指桑罵槐說我們不要臉!”何建民剛剛被刺了一句,沒法反駁,現在終于有機會找補回來,樂得連胡子都在笑。
“咳,我又沒說什么,小心眼?!毖σ庑÷曓q解一句。
“還是不合適,你們都有徒弟參賽,勝敗別人都會覺得不公平,容易遭人口舌?!秉S勝看了一眼薛意,又看向何建民,“昨天開會你們也不說這個情況,現在總得想個補救辦法?!?
“劉俊和陽輝還在,要不請他們來當評委?”何建民提議道。
“不行,資歷還是不太夠。”這次是谷平平開口,“他們兩個還沒拿過淮揚料理菜品評比的金獎,還是有些弱,不如楊檀,好歹他的刀魚餛飩算是頂級白案了?!?
“那你的意思是?”薛意看向谷平平。
“加一個評委,然后采取回避制。不是還有美食評論家么?讓美食評論家打分,評委團再從料理表現做點評進行加分,這樣公平一些。”
“可行?!毖σ恻c點頭。
“就按這個方法吧?!泵吩滓仓С帧?
“那我去喊楊檀過來,順便和韓立說一聲。”谷平平見眾人敲定,主動去負責聯系。
“說起來,這次怎么沒有看到白案?”黃勝看了一圈臺下選手的料理問道。
“奧灶面館不是來人了嗎?難道沒有做白案?那副身形一看就是和面好手?!焙谓駥W左記憶猶新。
“除了他們,別的幾家面館好像都沒有派人來?!秉S勝放下手中的名單嗟嘆道“看來白案似乎真的有些勢微?!?
“也不能這么說,畢竟紅三白五,現在去老南方學三年紅案都能出師,去大酒樓從打荷做起,再干兩年也能成為爐頭了。不像是白案,沒有五年工夫連上鍋都沒機會?!?
“總得來說,白案難找。”黃勝在景陵大飯店工作也負責廚師招聘,所以還算了解一些。
“以前靠白案就能撐起一家店,現在不行了,知名的酒樓都是做紅案,也就那幾家老面館還能做出像樣的白案。”薛意也深有體會。
評委們聊得話題越來越偏,場下的選手們卻逐漸開始進入料理尾聲。
吳平調好的醬汁在鍋里簡單炒過后色澤紅潤,又潑入一勺油提亮,看起來十分可口。
一旁的油鍋已經燒熱,吳平簡單試過溫度后將魚頭撐開深入油鍋定型,炸魚的香味瞬間在附近傳開,惹得周圍的廚師紛紛側目。
觀眾席……
哦,這是封閉賽場,沒有觀眾席,只有周圍一圈美食評論家,端坐著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入定的樣子。
“哎,你徒弟怎么回事?怎么魚頭都炸好了,才開始給魚身上生粉?!焙谓褡鲼X魚厲害,可是對松鼠桂魚的了解一般,看向梅元白道。
“保持口感?!?
見何建民還是不太理解,補充道“他用了蛋液腌制魚身,如果生粉沾早了容易化開,炸出來的品相不好?!?
何建民再看向吳平。
果然如梅元白說的一樣,魚身沾滿生粉后,抓起魚尾抖落多余的部分,捏著魚尾和前段探入鍋內。
“看著不錯,就等等成品吧。”
說完又看向薛意“你徒弟那邊應該差不多了吧?”
臺下,蘇子放比別的選手要淡定的多,只需要分一部分心思在面前的湯鍋。
混合了數種食材后,連他都很難說清這鍋湯汁究竟叫什么名字,像是加強版的腌篤鮮,可是又完全是配角,只能給玻璃杯中的幾樣食材當做點綴。
估算了下時間,他開始準備剩余的配菜。
白菜去除葉子選擇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