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表現一般,今天看來是要翻盤了?”何建民笑著看向孔宴,隱隱覺得剛才聽到的名字有些耳熟。
“谷師傅,你有沒有覺得剛才有個名字很耳熟?”
保險起見,何建民小聲問道。
“誰?”谷平平看著選手的料理,沒有聽清何建民的問話。
“孔正明。”何建民念了一遍,愈發覺得這名字耳熟,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見過。
“孔府后人,上一任魯菜大師傅,后來因為和人喝酒斗毆傷了手筋,退出料理界很久了。”
“說起來,當年還和孔師傅一起在國宴后廚打過照面,沒想到……”
薛意聽到名字唏噓一聲。
“這么說來,這個孔宴是他徒弟?”谷平平有些懷疑地看向孔宴。
雖然做的料理有進步,可是連續兩天平平無奇,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魯菜大師傅傳人該有的水準。
“孔正明一輩子只鉆研魯菜,向來看不起別的菜系,恐怕他這個徒弟也是如此。”薛意知道孔正明的性格,也知道谷平平在懷疑什么,隨口說道。
“那他為什么還來參賽?”何建民有些忿不過“端起碗罵娘,放下碗吃肉,這種事還真能干得出來。”
“他師父估計不知道,應該是偷偷跑出來的。不然以他師父的性格,非把他的腿打斷。”薛意想著孔正明火爆耿直的性格笑道。
“當年我們一起在國宴后廚打雜,不同菜系的廚師斗氣就有廚師說魯菜醬重味厚沒有一點技巧可言。”
“孔正明當時就拔刀要和那個廚師比比。不到三分鐘端出一盤脫骨全雞,連當時的總廚都贊不絕口。”
“那后來孔師傅是不是被總廚相中負責國宴的料理了?”何建民八卦地問著。
“工作時間在后廚因私事比試,不當場趕出就算優待了,還想做菜!好事都是你的?”
薛意斜了一眼,似乎是感慨何建民的年輕“孔師傅被罰去水臺,挑釁的廚師當場收拾東西回家。”
“那后來孔師傅的手筋?”何建民繼續問道。
“這事我不太清楚,國宴結束后我們各自回去,也很少有機會見面,還是有一次遇到當時的好友才得知的。那時距離他退出料理界已經過去很久,也不好再以這個名義聯系詢問,所以一直沒有打擾他。沒想到今天倒是遇見了他的徒弟。”
“炸本就是魯菜的看家本領,看他的備菜,應該是準備做三鮮春卷。選材和備料都沒有問題,關鍵全看蝦皮的準備。如果他能有他師父五成刀功,做這道料理難度不大。”
薛意說完,眾人不免對孔宴多了幾分期待。
畢竟有這么傳奇的背景,做的也是從未品嘗過的新料理,如果成功便意味著淮揚料理界又能多出一道頂級料理。
在同一場交流會品嘗到兩道巔峰料理,這種機會即使是他們也很難遇到。
再看奧左的料理臺上,開好背的蝦仁用蔥姜水、料酒、鹽腌制后下鍋油爆到八成熟,干脆地撈出濾去多余的油脂放在一旁備用。
蒸好的咸鴨蛋已經全部剝出蛋黃壓成金沙,鍋中留底油,奧左嫻熟地將金沙倒入鍋內小火翻炒至發泡,油黃發亮,香味襲人。
再將剛才爆好的蝦仁盡數倒入翻炒幾下,讓蝦仁均勻的裹上蛋黃。
相比于孔宴的小心翼翼,奧左的動作十分流暢,一看就知道是做過上千遍才有的熟練!
“一個做金沙蝦這么熟練的白案廚師倒是真不多見……”黃勝贊許道“可惜他說只會這一道,大概是自己喜歡吃,所以練得多吧?”
“能把自己喜歡的東西做到足夠好吃也是一種天賦,更何況他本身還是一個優秀的白案廚師。”谷平平也點點頭。
“那……做龍井蝦仁的那個呢?”何建民看向蘇子放。
后者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