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鴻嘴角噙著笑,看著熊垣的動作,鬢角,額頭剛好三縷白色的頭發(fā)在發(fā)髻中間匯合,然后向后飄去,看上去很是俊美。
只是那隨時帶著小意的笑容,給他帶了些許心思陰沉的感覺。
縉云無饜皺了皺眉頭,他是認(rèn)得對方的禮儀的,這是炎帝時期才有的禮儀,一般是炎帝賜予下臣火焰的時,就會有這種禮儀。
而現(xiàn)在鳴鴻竟然在這個時候向著熊垣行這個禮儀,無疑是在說熊垣只配當(dāng)他的下屬。而熊垣一旦應(yīng)對不當(dāng),那么輕則被人暗中嘲笑,重則被人羞辱。
這人真是其心可誅!
就在縉云無饜擔(dān)憂的時候,熊垣卻側(cè)身輕輕的避開了對方的禮節(jié),然后右手捶胸,行了一個戰(zhàn)士禮,道“見過這位兄弟,我是荒野地方來的,不懂你們這些繁瑣的禮儀,我們就直接用戰(zhàn)士禮儀就行,不知道這位兄弟嫌棄不嫌棄戰(zhàn)士禮儀低?”
縉云無饜暗暗喝彩,這下子熊垣不但避開了鳴鴻的陷阱,還直接堵死了他趁機發(fā)難的借口,更是讓其余的人不敢在這樣為難他,可以說是一舉多得。
果不其然,鳴鴻尷尬的收回了手,重重的一錘胸口,道“這天下怎么會有敢說戰(zhàn)士禮儀低呢,剛剛是我不對,一直這么行禮慣了,看到熊垣兄弟你,實在是順手就用出來了。”
“好說,好說。”熊垣和他相互低頭,然后錯開。
“來來來,我給你介紹下一位,這位也是來自于大氏族之子,源自帝少昊時代的伯勞氏,名宴闕。據(jù)說他在陣法這一道之上走的很遠,但是具體有多遠,就看你們之間的切磋了。”
“不敢,不敢。”宴闕是一個有些消瘦的中年人,兩鬢斑白,氣息很是悠長。但是他言語之間卻顯得很是客氣“在別人面前,或許我會毫不客氣的自夸一下,把自己說的天上無雙,地上僅有。但是在行龍陣法的創(chuàng)立者面前,再說這話,只怕是要挨打的。”
說著,他還主動的行了一個戰(zhàn)士禮,微笑著看著熊垣。
熊垣不敢怠慢,急忙回禮。
兩個人互相恭維了的一下,然后縉云無饜就拉著熊垣來到了下一位的面前。還未靠近,他就聞到了絲絲縷縷的暗香,而眼前的這個人更是讓人難以自持。
縉云無饜盯著對方那浮夸的胸大肌,咽了一口口水,正要說話就被對方的一聲輕笑給打斷了。
“青丘之國,涂山氏,涂山女瑤,見過熊垣兄弟!”
青丘之國?
涂山氏?
九尾狐!
熊垣立刻瞪大了眼睛,掠過對方那凹凸有致的身軀,看向了對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