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正雷厲風(fēng)行的立刻吩咐跟在身邊的長根回穆府,把報(bào)春院收拾出來,再派一輛馬車過來接五姨娘和七小姐回穆府。
穆顯正面子功夫可謂做的足,做的圓,做的全。
“如此甚好!”墨培霆面上冷漠淡然,雖夠冷夠淡,但語氣卻帶著一絲暖。
墨培霆的一絲暖讓穆顯正受寵若驚,忙笑臉相迎的沖便宜女兒吩咐道“染染,還不給殿下斟酒,謝殿下賞識之恩!”
“是!”玉染聲音清脆,回答的更是干脆。
玉染落落大方的傾身給墨培霆斟酒,斟滿一杯后,坐到了墨培霆身邊的椅子上,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微垂頭,完完全全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
穆顯正看到如此既規(guī)矩又懂禮節(jié)的便宜女兒,心里已是欣喜若狂,再加上身邊沈菱斟酒布菜一副唯他是尊的乖巧懂事模樣,心里暗道“此母女乃他福星是也!”
其他客官自有自家小廝家仆伺候著,個(gè)個(gè)羨慕嫉妒恨的望向主座上的穆顯正。個(gè)個(gè)都是人精似的,自然看出了寒王殿下的意有所指之意,恨不得把那白紗遮面的女子認(rèn)做自己的女兒,指望這個(gè)女兒帶給自己一個(gè)錦繡前程!
墨培霆端起酒杯沖穆顯正說道“本王敬穆大人高升,又得一佳人和一女。”
“謝殿下恩賞!”穆顯正誠惶誠恐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其他客官也隨著一飲而盡。
墨培霆飲盡后,有意把酒杯放的靠近了玉染,身子也隨著略微傾斜向玉染,鼻翼微動(dòng),深深吸了一口氣,果然聞到了他想聞到的那股淡淡桂花香的味道,嘴角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玉染垂目,未見到墨培霆的變化,不慌不忙的又給墨培霆斟滿了一杯酒。
墨培霆接過酒杯又是一飲而盡,此次沒有放下酒杯,而是拿在手里把玩著“雖說未出閣的女子要有所忌諱,可酒席之上戴著面紗有所不妥吧!穆大人!”
“是,殿下說的沒錯(cuò)。”穆顯正認(rèn)可的回復(fù)道,轉(zhuǎn)而看向便宜女兒“染染,這里都是為父的同僚,都是你的長輩,你便摘下面紗吧!”
“這……父親有所不知,女兒自小便戴著面紗,只在娘和外祖父面前摘過,再無第三人見過女兒真顏。”玉染不徐不緩的說道。
“回殿下,染染從三歲起,奴家便讓她面紗遮面,只因染染她……她……”沈菱吞吞吐吐后,咬咬牙說道“染染三歲時(shí)差點(diǎn)被人販子拐跑,所以出門十才讓她遮面,或是臉上畫上黑炭,只因染染……染染過于貌美,怕遇歹人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所以才遮面。”
聽沈菱如此說,雅間里所有人皆都望向玉染。
“婦人之見,今日有寒王殿下在此,自有殿下護(hù)染染周全,還會(huì)遇歹人不成!”穆顯正聽沈菱一說,語氣更加硬氣了三分,看向女兒有意說道“染染已過及笄之禮,今日把面紗摘了也不是不可!”
大梁國民風(fēng)淳樸,女子未出閣前外出皆要戴帷帽,定親或是及笄之年后帷帽可戴可不戴。
“這……奴家謹(jǐn)聽老爺就是。”沈菱福身,完全一副乖巧聽話的姿態(tài)。
“女兒全憑父親做主。”便宜女兒也很給面子的說道,話落便一點(diǎn)點(diǎn),動(dòng)作緩慢的摘掉了面紗。
“哇!”
不知是誰輕喚一聲,知道失了體統(tǒng)后,立刻沒了聲音。
墨培霆側(cè)身,深眸中閃過一抹驚艷,面紗后的盛世美顏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美!很美!太美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