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來客竟然是寒王殿下,雅間里一干人等呼啦啦全都跪了下來。
雅間里年輕女子垂頭,裸露在外的桃花眼瞇成縫隙,顯然是在笑,只是面紗遮住了口鼻,看不到那笑意到底到了何種程度。
穆大人立馬從主座上起身,幾步走到雅間中央跪地便拜“下官穆顯正給寒王殿下請安,下官不知殿下駕到,有失遠迎,還望殿下恕罪!”
“不知者不怪,本王聽到穆大人的雅間甚是熱鬧,便來湊一份子,還望穆大人莫怪本王唐突才是!”一向少言寡語的寒王殿下,今日難得含蓄并且謙虛了一回。
“殿下能來此是下官的榮耀,下官倍感榮幸,感激涕零!”跪在地上的穆顯正恭維道,為官之道他自然明白,若能搭上寒王這艘大船,他日定會飛黃騰達,他突然間感覺自己官運亨通的光明前景即將來臨。
“哼!”站在門口未動的墨培霆不屑一顧的輕輕一哼,掃了一眼雅間中下跪之人,十多個人都是文官,有幾個倒是能叫出名字,最大的官職應該是從三品銀青光祿大夫李大人。
墨培霆目光炯炯的望向雅間中年輕女子身上,嘴角微微揚起,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轉而漠然說道“都起來吧!本王來了,莫要拘束才好,該如何便如何,莫因本王的到來攪了眾人雅興。”
得了恩賜的眾人又一次呼啦啦站了起來,垂首站在小幾旁。
“殿下,請上座!”穆顯正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上座自然便是主位,沈菱見此,明事理識時務的退向一旁。
“今日本王是客,怎可坐主位,本王坐旁邊位置即可。”墨培霆自然而然的又隨意大方的走到了年輕女子的位置“在此加個椅子給本王即可。”
墨培霆自從走到雅間,目光便時不時的在年輕女子身上流轉。他突然有股沖動,想看看那面紗后到底是何等容顏,是平平常常的庸俗,還是傾國傾城的美艷。
老奸巨猾又會察言觀色的穆顯正立馬明白了寒王殿下之意,滿臉堆笑的說道“殿下,這是下官的女兒。”穆顯正看了一眼白紗遮面的便宜女兒,嚴肅的說道“染染,還不給寒王殿下請安!”
穆顯正話落沖小廝長根擺了下手,長根會意,立馬給墨培霆搬來一把椅子。
墨培霆很隨意很自然的坐了下來,余光瞥了一眼垂首站在旁邊的年輕女子。
墨培霆忽而一笑“別拘著了,都坐下吧!”話落望向年輕女子。
眾人聽話的紛紛落座,卻都規矩的不敢動筷不敢端杯,個個如座針氈。
“小女玉染給寒王殿下請安!”年輕女子玉染沖墨培霆盈盈一拜。
“玉染!”墨培霆聽到那清脆的聲音后,輕輕重復了一遍,續而問道“可是閨名?”
玉染立馬回道“回殿下,玉染乃是小女閨名,小女……”
“回殿下,染染是下官遺落在外的女兒,剛剛認下。”穆顯正怕玉染說了不該說的話,搶先一步說明了事實。他不得不照實說,今日在許家酒樓的所作所為只怕用不了一日便會傳的滿城風雨,所以他便毫無顧慮的說出了真相。
“哼哼!”墨培霆一聲哼笑“穆大人的風流韻事本王實在不敢恭維,想來也是一樁美談佳話。只是這遺落在外有損穆大人形象,不知穆大人要做何打算。”
“回殿下,恕下官以往不知有女兒流落在外,如今知曉,自然是接回穆府,雖為庶女,也是我穆家女兒,記錄在穆家家譜中。”若說穆顯正剛剛認下這對母女時還有所顧慮,想著如何安置母女,而在墨培霆問過后,心里便有了準確的答案,聰明如他自然看出了寒王殿下對他這個便宜女兒的不同,他又怎么會放過眼前的大好機會,給寒王殿下一個人情,也給自己留下一點臉面,更是給他的解語花沈菱一個名分,有寒王在,量家中的母夜叉也不敢有異議。
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