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七,天剛亮,睡夢中的玉染便被芙蓉喚醒。
“少主,是穆顯正要見你,我不得不把少主叫醒,你可千萬別怨我呀!”知道玉染有起床氣,所以芙蓉直接把穆顯正搬了出來。
一臉怨氣的玉染拍著哈欠,睡眼朦朧的坐了起來“哎呀媽呀!這位穆大人是有多在乎他那張臉呀!昨晚就囑咐了一堆的話,這要是讓穆子琪去,不得囑咐三天三夜呀!”
“呵呵呵!這要是讓那位笨蛋五小姐去,估計穆顯正臉丟到哪里都不知道啦!”芙蓉唯恐天下不亂的添油加醋。
“呵呵!”芙蓉的話真真把玉染逗笑了“你能想到的事,穆顯正自然能想到。所以說,即便給穆子琪下了請柬,估計穆顯正也不會讓她去丟人現眼。”
“少主,穆大人急著去上朝,五姨娘讓你快點過去。”薔薇過來催促道。
當收拾妥當的玉染走進報春院前院正廳時,穆顯正已經四品官服加身,賢惠的沈菱正給他拍打官服上的褶皺。
“父親,叫女兒來可是要叮囑荷花宴上之事?”玉染開門見山的問道。
穆顯正轉身看了一眼玉染,臉上露出得意而又滿意的神情“知道你是有主見有分寸的孩子,為父放心,把長根留下給你當車夫,他機靈。”
玉染忙說道“父親,寒王府會派馬車過來,女兒和明恩公主一起走,父親放心就是。”
“好好!”得到意外之喜的穆顯正樂的合不攏嘴,他官場上混跡了幾十年了,還沒有這個白得的女兒一個月混得好。
穆顯正一走,玉染立刻被打回到原形,閉著眼打著哈欠。
沈菱拉下玉染捂嘴的手“別再睡了,用過早膳收拾收拾,今日定要艷壓群芳。”
“不知道槍打出頭鳥這句話嗎?我可不想眾矢之的。”玉染挽著沈菱走進花廳用早膳。
差一刻鐘辰時,寒王府的馬車便來接玉染。
一身嫩綠窄袖上衫下配橘黃百褶裙的玉染,一進到馬車里突然愣住了“怎么會是殿下?明恩呢?”
話雖如此問,既已上了馬車,玉染也不矯情,坐到側位。
“這身衣裙不錯,打扮的也剛剛好。”墨培霆看到清新、清秀、清雅的玉染眼前一亮,不濃妝艷抹、不奢華高調,不顯山露水,卻讓人為之側目。
“謝殿下夸獎!明恩呢?”對于答非所問的墨培霆,玉染心里暗罵“一上來就關注穿衣打扮,是撩妹第一借口,不虧是種馬王爺,經驗豐富呀!”
“明恩沒來!”墨培霆簡要回了句,語氣帶著點點憂傷。
“出什么事了?”敏感的玉染聽出了墨培霆語氣中的反常。
墨培霆苦笑一聲“什么事情都瞞不住你,怪不得明恩嚷嚷著要找你。”
“到底出了什么事?”玉染急問道。
墨培霆望向玉染,眼低閃過一抹懊惱與憤恨“前日南陵國使臣來到建華城,南陵國主顧正浩想要與大梁和親,為他弟弟慶王顧正澤求娶正妃。目前王室中只有明恩未婚配,父王有意把明恩嫁到南陵。”
“讓明恩嫁……嫁到南陵?”玉染差點脫口而出嫁給草包王爺,幸好及時改了口。
南陵國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恨,她答應上官染兒要為無辜冤死上官震一家申冤,要為死的不明不白的師父玉錦繡尋找真相。
正是這些仇恨支持她支撐她走到今日,是她為之奮斗的目標與動力,是她接近墨培霆的最終目的,若南陵與大梁聯姻,她的計劃便全部泡湯而沒了意義。
所以,玉染必須阻止兩國聯姻,而她心里也真不希望活潑可愛、古靈精怪的明恩嫁給那個草包王爺。
“是父王與朝臣的意思!”墨培霆再次強調了一遍。
“用一個女人一生的幸福換取兩國友好交邦,換取一時的穩定與安寧,你好我好大家好!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