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賣誰都會舉雙手雙腳贊同,誰會反對,誰又能反對呢?可他們是否征詢過女子的意見?在乎過女子的感受嗎?體諒過女子的心情嗎?”玉染有些激動,不是為她自己,而完全是站在明恩的立場。歷朝歷代,受萬人敬仰的公主們不過是帝王手中用來籠絡(luò)人心的籌碼罷了。
玉染的話又一次震撼到了墨培霆,這種有勃常理的話也只有面前這位脫俗超群的玉染說的出來。
墨培霆探究的眼神望向玉染,輕嘆口氣說道“父王也舍不得,奈何……”
“那殿下的意思呢?也同陛下一樣嗎?”玉染打斷了墨培霆的話,義正言辭的問了句比較尖銳的問題。
“本王自是不愿,一無是處的顧正澤怎么能配得上明恩,即便南陵國主顧正浩都不配。”墨培霆說道,言語上帶著不削一顧的意味。
知道墨培霆的意思后,玉染心里有了底。
“明恩知曉此事后是不是哭過、鬧過、反對過了?”玉染問道。
“嗯,在王府里哭了一陣,回宮里鬧了半天。鬧又能怎么樣?明恩心里清楚的很,父王雖然還未一錘定音,卻也是有了五六分的想法,外加朝臣們極力支持,此事便有了七八分了。”墨培霆語氣不善,略帶一股懊惱。
玉染哀嘆一聲,搖了搖頭“明恩心里有喜歡的人,她自是不愿意嫁到南陵去的。”
聽聞玉染的話,墨培霆神情微愣,轉(zhuǎn)而問道“有喜歡的人?是誰?”
“是誰又能如何?殿下難道會成全明恩嗎?難道會與陛下抗衡嗎?與朝臣抗衡嗎?與南陵交惡引發(fā)一場戰(zhàn)爭,只為明恩不去和親嗎?”玉染句句帶刺,直接要害。
帶刺的玉染讓墨培霆心里驚嘆亦驚艷,更認(rèn)定了心中的想法。
“明恩能與你結(jié)交是她的福氣!”墨培霆思索一陣后又說道“我不會讓她受委屈,更不會去做她不喜歡的事,我會想法阻止和親。”
“想法阻止!什么辦法?”玉染冷笑一聲“難道暗中殺了南陵慶王嗎?南陵國主顧正浩非酒囊飯袋,沒了慶王還有其他王爺,而且會把慶王的死怪罪到大梁身上。或者殿下想在陛下這邊做突破口,想要勸說陛下放過明恩嗎?即便明恩不去和親,王室中還有其他女子,終究是要有人去做和親公主的。”
墨培霆笑了一聲,笑聲與玉染如出一轍“哼!這些我都想過,我會想其他辦法的,你要信我!”
“殿下能力自然超乎尋常!若明恩躲過這一劫,希望殿下能夠成全她,她對袁將軍的嫡子袁家興頗有好感。”玉染斟酌再三后告訴了墨培霆實情。
“袁家興,怎么會是他?明恩何時與他相識的?”墨培霆驚詫莫名,心里也在盤算著利弊。
玉染猶豫不決,思慮片刻后說道“這本是我們兩個的秘密,奈何出了這等狀況,我不得不說。明恩第一次遇到袁家興是在街上,對他印象深刻,還暗中調(diào)查過袁家興的身份。第二次見便是在王府,當(dāng)時我也在場。”
墨培霆不可思議的擰眉深鎖“明恩還小,不過見了兩次怎么就會產(chǎn)生好感呢?”
“緣分就是這么奇妙,不期而遇的相識,一見鐘情的相戀!袁將軍一門忠烈,袁家興儀表堂堂,倒是有將帥之才,明恩印象深刻一見鐘情很正常。”玉染語氣平淡,言語卻是犀利。
“你呢?可有一見鐘情之人?”墨培霆眸子專注而深情的望向玉染,臉上同樣的平淡無奇。
“我……沒有!”玉染回道,簡潔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