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太厲害了!走一步看三步,計劃好了每一步,時間上都掐得剛剛好,簡直是側(cè)無遺漏呀!”
玉染在玫娘的協(xié)助下脫下血染的紅衣,穿上準(zhǔn)備好的棉衣,外面穿上狐皮大氅,把棉被里的湯婆子抱在了懷里,笑道:“其實應(yīng)該好好感謝一下顧正浩,感謝他的積極配合和友情演出,正是他的野心、貪婪、急于求成,才讓這出戲完美落幕了,若不然只是一個計劃而已,卻不能付諸于實際行動中。”
“沒想到少主還能揣摩他人心思,嗯嗯!”玫娘對玉染佩服的五體投地,她的少主不過十七歲,卻有如此縝密、細(xì)膩的心思,日后定會不凡,這也讓玫娘做出了死心塌地跟隨玉染一輩子的想法。
“當(dāng)一個人的心思昭然若揭時,就不難揣摩到他的想法了。”玉染倒在棉被上,閉目又說道:“吳邪雖有野心,只是為了光復(fù)天齊王朝,是祖輩把光復(fù)大業(yè)灌輸?shù)剿哪X中,所以自小便有此想法。而顧正浩不同于吳邪,他才是真正有野心的人,只可惜眼光很高,心卻很小,智商上線情商下線,嗨!終究是一事無成。”
玫娘給玉染蓋上棉被:“少主,離五更天還早著呢,你先睡一覺吧!我守著呢!”
雖然鬼醫(yī)研制的止血藥效果極好,可玉染的傷口有一定的深度,玉染便額外在藥里加了安眠成分的草藥,所以剛上馬車,便有些昏昏沉沉的。
放松心情后,玉染很快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暗衛(wèi)出身的玫娘知道玉染那一劍傷的不輕,可玉染硬是無所畏懼的跟珍娘調(diào)侃了一陣,對玉染的崇拜之情迅速遞增。
看到昏睡過去的玉染,玫娘心疼又惋惜,替玉錦繡心疼玉染,替玉染沒了親娘而惋惜。
雖然有安眠的藥物成分,可傷口帶來的疼痛還是讓玉染睡的不踏實。
玉染是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的,安眠藥勁又過去了,疼痛感讓玉染瞇著眼聽著車外的動靜。
“軍爺!我家少夫人的娘家在樂天府,本來想趁著沒生產(chǎn)回娘家住幾日,萬沒想到動了胎氣,所以一大早便急著趕回建華城的婆家,請軍爺行個方便!”馬車車夫語氣急切中帶著哀求。
“昨日晚間,城里的紙醉金迷發(fā)生爭風(fēng)吃醋事件,有幾具尸體來路不明。府尹下令,今日個個城門嚴(yán)格盤查過往車輛與人員,不可放過一個可疑之人。”城門口的官兵高聲提醒過往之人。
“把車簾打開!”一個官兵怒氣沖沖的對車夫說道。
車夫立刻回道:“官爺,我家少夫人年紀(jì)輕膽子小,求官爺別嚇到我家少夫人。”
車夫轉(zhuǎn)身敲了敲車門,說道:“親家夫人,城門守衛(wèi)例行檢查,請把車簾挑開些。”
“知道了!”馬車?yán)锏拿的锘貞?yīng)一聲,挑開車簾跳下馬車,哭哭啼啼的嘮叨著:“哎喲官爺!我這沒用的女兒明知身子弱,又是雙身子,偏偏要回娘家一趟,這要是在娘家出了意外,讓我這當(dāng)娘的怎么向她婆家交代喲!”
玫娘哭泣一陣后,對車?yán)锏挠袢菊f道:“這一大早的,官爺們也不容易!妮子,把帽子摘了,讓官爺們看一眼,注意別受風(fēng)了!”
“官爺,請!”玫娘把車簾挑開了一條縫隙。
一個城門守衛(wèi)上前,透過車簾縫隙看了一眼馬車?yán)锩娴谋灰兹葸^的玉染,冷嗤道:“哎喲喂!這么大的肚子還回什么娘家呀!老實在婆家等著生孩子得了。”
守衛(wèi)撤回探出的腦袋,對其他幾個守衛(wèi)調(diào)侃道:“一個長相普通的小婦人,那肚子大的像個球,竟敢從建華城回樂天府娘家,就不怕半路把孩子生下來!”
“既然如此,快過去吧!別真在半路生孩子!”一個守衛(wèi)說道。
“謝幾位官爺啦!”玫娘點頭哈腰后進(jìn)到了馬車?yán)铮泵ξ孀×俗欤麓笮Τ雎暋?
車夫打了一下馬,高叫了一聲“駕”,馬車緩緩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