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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五,玉染早早起來陪墨培霆用早膳,并親自為墨培霆穿上鎧甲,面上難掩擔憂之色“雖說一切都在掌握中,可人心難測。東夷國主若識趣,后日便會遞降書,若頑固不化冥頑不靈,難免要等上一段時間,若再往壞想,怕是要有一場惡戰了。殿下……”
“你的擔憂我也曾想過,為了穩妥起見,我早已向父王遞了緊急密函,袁家興今日會率領一萬精銳騎兵向寒州而來,確保萬無一失。”穿戴整齊的墨培霆點了點玉染的鼻子“有我在,你放寬心就是了!”
“殿下深謀遠慮,運籌帷幄之中,我自然放心,人家只是擔憂殿下安危嗎!”玉染嘟嘟著嘴,伸出手指點了點墨培霆的前胸,哄人的功夫見長。
見墨培霆抿嘴嘿嘿傻笑,玉染轉而嚴肅的說道“讓袁家興把聲勢搞的大些,對外宣稱是五萬精銳之師。待東夷國降服后,殿下不如乘勝追擊一舉拿下周邊幾個小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殿下無需顧慮太多,殿下為的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待天下一統,誰又敢說出不敬之話呢!人們注重的往往是結果,而會忽略過程。所以,殿下盡管放手一搏。如此一來,天下間便只剩下天齊、南陵和蘭雅這三個大國與大梁抗衡了。”
墨培霆目光炯炯的看著玉染,目光里有驚詫、有驚喜、有疑惑、更有試探,說道“天齊太子看破紅塵,隨正弘法師云游四海,天齊國主為之一蹶不振,所以天齊已不值為患。至于蘭雅國,不過是女王當家,眼界有限,王子玉錚無心國事,與事無爭,所以蘭雅國對大梁也夠不上威脅。日后能與大梁一決高下的怕是只有南陵國了,南陵國主顧正浩心狠手辣,而且野心勃勃,非良善之人。”
“殿下!”玉染打斷了墨培霆的話,思量片刻后說道“南陵國主顧正浩之所以狂傲,儀仗的是得天獨厚的地理位置和糧食。而自從大梁收復了顧正澤的和平郡,“天下第一糧倉”喬家便名正言順的歸大梁國了,顧正浩失去了一大助力,無外乎自斷雙腿。一個沒有雙腿的人,殿下又何必畏懼呢!”
“我非畏懼,是怕顧正浩冥頑不靈,認識不到這一點。大梁與南陵國終究是要有一場惡戰了,只是苦了天下百姓。唉!”墨培霆感慨道,眉頭一皺,眼里的一抹憂愁揮之不去。
正是這樣有憂國憂民之心的墨培霆才讓玉染為之動容,為之仰慕。
玉染抬手揉了揉墨培霆的眉頭“既然與南陵國免不了一戰,便把損傷降到最小,我主張速戰速決。”
墨培霆握住玉染的手,放到唇邊輕吻了一下“我會采納玉染的提議,待這邊穩定下來,咱們便回建華城,我會跟父王商議此事。畢竟南陵非同小可,不是東夷與陳國那樣的小國。”
玉染雙手握住了墨培霆的手,柔情似水的眼神看向墨培霆“天下一統非一朝一夕之事,需做好長遠打算。首當其沖是解決目前的問題,殿下親自給東夷國主下降書,切要保護好自己。初八殿下務必要回來,我在府里等殿下!”
“初八……”墨培霆目光中疑惑又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玉染莞爾一笑,笑的傾國傾城,笑的柔情蜜意“初八是殿下的生辰!若殿下不回來,我便去邊境找殿下嘍!”
自從母妃逝世的墨培霆便不在過生辰了,那樣會讓他想起含著怨氣而去的母妃,而如今玉染提起,猶豫片刻后墨培霆欣然一笑“好!初八我一定回來。”
“一言為定!殿下不許騙我!”一副嬌態的玉染翹起腳尖,在墨培霆臉頰上落下一吻。
玉染的主動,讓墨培霆頓時心花怒放,把玉染緊緊抱在懷里,貼在玉染耳邊低聲細語道“側妃娘娘如此主動,本王怎可辜負你的美意呢!”
剛剛還在談論天下一統的兩個年輕人,轉瞬間已相擁相吻在一起了,是心心相通的吻,是心有所系的吻,是相親相愛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