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幾乎每個人,都會和媽媽說這樣做不對。因為更好的辦法應該是你有一顆健康的心,更好的辦法應該是你能夠自愈,更好的辦法應該是你不會去吸收別人生命的光,更好的辦法是,每一顆心都是健康的,更好的辦法是,這樣的一個人,根本就不存在,更好的辦法是,否定這件事的存在。
可媽媽是這樣的苦悶。在深夜睜開眼睛,媽媽會問自己,你存在嗎?你真的難受嗎?媽媽想,自己的心和自己,應該是存在的,自己的奄奄一息,是真的。
小夏,媽媽好像必須得去戀愛似的,可媽媽其實很害怕,媽媽什么都沒做,媽媽好像就這樣要被殃死,自己卻什么也不去做。
媽媽害怕,因為戀愛就意味著要去適應別人的步伐,就意味著又要踏入命運的賭盤,就意味著要開始直面未來的問題。而媽媽想要的戀愛,其實不過是對過去問題的一場逃避。戀愛救贖其實是飲鴆止渴,媽媽心里是知道的。逃避開的過去的問題,最終會翻滾著卷著未來的問題一起回來,更加來勢洶洶扯碎媽媽的心。所以媽媽害怕。這一場當下的救贖,媽媽又怎么知道是不是未來的毒藥呢?
可我們都喜歡這樣,喜歡在累的時候,偷偷的,甚至是明目張膽的去嘗一口蜂蜜,對自己也對其他人說,我太痛苦了,讓我感受一下除了苦以外的滋味可以嗎?姥姥這樣,姥爺這樣,那些抽煙的人這樣,喝酒的人也是,在寂寞的時候就去戀愛的媽媽,也是這樣。我們逃避了苦悶,即使只是一瞬間而已,也是逃避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