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紫槐照例拿了銀子給守門的婆子買酒喝,而后趁機從接生婆子那里拿回來了胎盤。
沁河看得仔細,裝作不經意的和大夫人才安插過來的眼線說了。
沒過多久,那丫鬟就不見了蹤影。
再等了半刻鐘的時間,這個侯府就炸開了鍋,處處都是人心惶惶的模樣。
豆蔻也慌慌張張的破了進來,等進了屋才平穩了神色朝正在修剪花枝的蕭婉容一笑,道:“成了。”
蕭婉容唇角也勾了起來,手中的剪刀利落的剪下茶花多余的枝椏,而后才用手溫柔的撫著開得鮮艷的花朵,隨意道:“用的什么借口,說說看。”
豆蔻也不急著回答,轉身提壺為蕭婉容沖了杯新茶,然后才仔細的道:“說是御賜的玉如意丟了,事關重大不敢馬虎。所以請了侯爺過來做主,要搜查全府。”
“不錯的理由。”蕭婉容將手中的剪刀遞給錦書,示意她收好,然后才過來平穩的坐到太師椅上,端起茶盞有一下沒一下的用杯蓋撇著浮沫。
豆蔻看蕭婉容這會兒心情挺好,便也沒有顧忌,直接就問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小姐,你說大夫人鬧這么大動靜有什么意思?胎盤那東西是血腥污穢了些,可桂姨娘臉上有傷,為著愛惜容貌吃了,也不算是多大的過錯。
就算真的鬧了出來,侯爺心中不高興,最多也就是賞一頓板子。可等桂姨娘當真養好了容貌,再憑著她和侯爺幾十年的情分,很可能就重新得了侯爺歡心。
那大夫人今晚上豈不是白忙活了?”
蕭婉容終于將茶上的浮沫撇了個干凈,她輕呷了一口。轉頭看見豆蔻歪著腦袋,一臉的純粹迷茫,不由得心情大好的微微笑了起來。
“你還想許多惡毒的事情想不到。再等些時間你就能一眼看透了,大夫人那樣的人精既然出了手,怎么可能就打桂姨娘一頓板子?
等著看吧,精彩處還在后面呢。桂姨娘過了今天就再也不可能有翻身的機會。并且她臉上的那傷,估計也再也好不了了。”
豆蔻聽得似懂非懂,接著追問:“奴婢也知道大夫人絕對不會放過桂姨娘,可她動什么手腳能讓侯爺對桂姨娘徹底死心呢。”
蕭婉容臉上是了然的神色,可她卻沒有再回答豆蔻的問題,而是轉頭看向錦書道:“讓沁河把動了手腳的雪膚膏全部燒了,半點痕跡都不要留。關于去腐消肌膏的功效,大夫人有的是辦法打探出來,你們千萬沉住了氣,不能多半句嘴。”
錦書明白蕭婉容的意思,趕忙行禮道:“小姐放心,有人替咱們做了這些事,咱們自然要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斷不會有人知道沁河那里曾經有過摻了去腐消肌膏的雪膚膏。”
錦書才出去沒多久,搜院子的奴才就趕過來了。
她們對蕭婉容還算客氣,行了禮問了安才開始動作,并且沒有大肆的翻箱倒柜,只象征性的看了各處,就有管事模樣的嬤嬤出來想蕭婉容告罪:“奴婢雖說知道小姐是清白的,可畢竟要例行公事,有得罪的地方,還望小姐大人大量別和奴才們計較。”
蕭婉容便使豆蔻抓了幾百個錢給管事嬤嬤,笑道:“辛苦嬤嬤了,不知道都搜了些什么地方,還有哪了沒有搜。”
嬤嬤得了賞,蕭婉容問的也沒什么不能說,便拱手答道:“除了桂姨娘那里,旁的院子都搜過了,沒有什么收獲。”
果然不出所料。
蕭婉容清淺的一笑,又親自抓了一把錢個嬤嬤,然后才禮儀周全的讓豆蔻將她們送出去了。
她原本端了繡藍要繡花,可繡了兩針總靜不下心,索性扔了繡繃歪在貴妃榻上看書。
等一頁書看完,清漪閣那邊也鬧翻了天。
原來,嬤嬤們沒在清漪閣搜到玉如意,卻在清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