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靠山、三面環(huán)水,當(dāng)?shù)毓俑啻纬霰朔耍枣|羽而歸。
這兩年,三杏山勢力壯大,愈發(fā)恣肆猖狂起來。
衢州刺史無計可施,竟瞞著朝廷私下與賊匪約定,只要三杏山不過度侵?jǐn)_百姓,官軍就不再出兵圍剿,雙方多數(shù)時候倒也相安無事。
只是,來往行商皆避走它路,數(shù)年過去,三杏山附近的市鎮(zhèn)、村落越發(fā)荒敗起來……
蘇媺忽而一笑,一抹燦若流星般的亮光從眸底閃過。
“看來,要想打這批軍糧的主意,只能借助三杏山的賊匪之手了。”
秀姀一臉迷糊“小姐說的,可是南周朝衢州刺史馮一釗殉國之后,他的兒子馮大奎落草為寇,還當(dāng)了賊寇之首的那個三杏山?”
蘇媺點頭,指著《大齊十道圖》上的兩條路線,把她的謀劃細(xì)細(xì)解釋給秀姀三人聽。
“……寒冬將至,三杏山上數(shù)百賊匪也需要糧草過冬,只要軍糧從通濟河上經(jīng)過,馮大奎絕不可能放過這塊肥肉。但是,區(qū)區(qū)一個三杏山,既沒有膽量、也沒有那么多地方能在官軍的眼皮子底下吞下這十萬石軍糧。我想,馮大奎需要一個合作者,而侒王兄長便是那個最佳人選。”
秀姀拊掌贊同“不錯!昔年,王爺曾與馮大奎父子倆有過來往,除了王爺,也沒人能一下子‘吃’下這么多糧食。”
釋香聽了半天,絞著帕子,擰眉發(fā)愁道“可是小姐,怎么才能讓運糧隊伍走水路呢?押送糧草的官員也一定會知道走官道更安全吧?”
她忽地一拍手“要不,我們炸掉從衢州到萬州的官道,如此,就只剩下通濟河這一條水路了。”
原本神色鄭重的蘇媺“噗”一下笑出來,秀姀瞅了釋香一眼“姑娘倒是好謀算!你不覺得此舉太過刻意,會打草驚蛇,引起押糧官的警覺嗎?”
釋香撓著發(fā)鬟,嘟嘴道“那怎么辦?又不能正好碰上地龍翻身!”
蘇媺斂了笑意,慢慢思忖著,問釋香道“我記得,太子承徽曹慧有個哥哥在戶部?”
“哦,就是門下省給事中曹廣泉的兒子、現(xiàn)任戶部下屬倉部員外郎的曹平?”
釋香知道蘇媺問及此人,必有用意,她細(xì)細(xì)回想著“據(jù)說此人有兩大特點,一是喜歡以功請賞,二是嗜賭貪財。”
蘇媺接過檀墨手中溫?zé)岬牟璞K,一邊潤著有些干燥的雙唇,一邊聽釋香敘說曹平的事。
聽著聽著,主仆幾人都忍不住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