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故意折煞我了?”
朝歡不忿地瞪大眼睛,連寧絲印身后的兩名宮女都一臉尷尬之色。
蘇媺卻不怒反笑,她嘴角微翹,帶著點兒戲謔,打趣道:“我方才行的并非弟子禮!想來是學士身體不適,以致神思恍惚,又或者有什么心事,竟連小小的禮數都認錯了?”
寧絲印一愣,臉上浮起一絲窘意,咬咬唇不再說話,側身欲走,只聽蘇媺忽然道:“學士如此煩惱,可是為了家中幾名丫鬟的事?”
她聞言先是一驚,禁不住又羞又惱,怒道:“你打聽我家里的事……存了什么心?”
朝歡實在忍耐不住,搶白道:“學士也太高看自己了!貴府的夫人滿京城嚷嚷,還用得著旁人打聽么?”
蘇媺忙叱道:“越發不懂規矩了,胡說些什么?”抬頭卻見寧絲印一張白凈臉盤漲得通紅,窘迫著說不出話來,想到她處境難堪,不由得嘆了口氣。
寧絲印入宮后,因為與父親、繼母矛盾難解,便甚少回家。
父親寧子英也罷了,這位繼母卻越想越不甘心,少不得拿寧絲印身邊的人磋磨出氣,又一并趕去了京郊莊子上。
旁人也罷了,寧絲印有幾名貼身侍婢,原是她的生母精心挑選出來、自幼服侍她的,主仆感情甚厚。
寧絲印也曾設法救護,無奈,這幾人的身契都落入繼母之手,她只好叫人偷偷送些銀兩和吃用之物,旁的卻是半分力也使不上了。
數日前,這位繼母不知哪根筋搭錯了,又興起“新文兒”,逢人便道:家中花銷大,要把一些使喚不著的下人賣出去,還特意提及寧絲印的幾個丫鬟,說是自幼便伺候了大小姐,素日里也是穿金戴銀,只做些貼身服侍的細活兒,更兼識文斷字、略通詩書,比那小門小戶的閨秀還強上許多。
她如此大張旗鼓地賣人,一番齷齪心思昭然若揭,連正經牙行都不肯做這樁生意,只怕惹來麻煩,卻招來寥寥幾個輕浮人家,還有些專門做花樓生意的虔婆上門問價。
寧子英也要臉面,見她鬧得實在不像話,也有心阻止,無奈夫綱不振,被那“河東獅”抱著兒子尋死覓活地哭罵一場,便只會灰頭土臉躲在一旁,裝病不肯見人。
這位繼母一發得了意,將幾名丫鬟一一畫了像,竟是要待價而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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