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蓮香有些看不明白了,她端著藥進院子的時候,看見喜兒一個人在花房里忙忙碌碌,整理著被弄得一團亂的花花草草,只幾日功夫,竟也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了。
“姑娘為何不回去?呆久了,怕是霖王殿下又要來找麻煩。”
喜兒搖搖頭道“我以為鉞王殿下這樣的人,理智得很,冷血得很,沒想到也是個至情之人。”
“哼!他若不是這般……”他就不會那樣待你!蓮香想這么說,可終究只說出了前半句話。
“他若不是這般如何?”
“你睜開眼,摸著自己的良心看看如何吧!”蓮香,轉過身去要走出去,背著身又說了一句“日后事,姑娘好好想清楚,朝秦暮楚非君子之道!”
“朝秦暮楚?”喜兒一皺眉,這是什么意思?她以前難道……她不敢想下去了,心煩意亂地悶頭干活,打理這些花花草草時能心無旁騖,只想著花草,才最是清凈。
三日后,朝廷派來的欽差到了,他也不出門迎接。李長生替他出城迎接欽差,一抬頭,卻發(fā)現竟然是慕容矢志!他趾高氣揚地問道“你們鉞王呢?”
“王爺病得根本下不了床,還請欽差大人見諒呀!”
“病了?不可能!在同安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在千軍萬馬中殺個七進七出恐怕沒有問題,怎么突然病了?”
李長生聽他那語氣,氣得鋼牙咬碎也不能解心疼之恨,他們以身犯險為的是誰?救的是誰?是在替誰是手殘劇?現在這些人倒好,反咬一口,竟咬得人鮮血淋漓,他恨不得現在就拔劍殺了他!
“呵呵,大人說笑了,咱們王爺還在禁足中,一直在王府,怎么會去到什么同安呢?”
“哼!別給我裝蒜,走!本欽差此次前來就是專門為了調查此事,少廢話吧,前面領路!”
慕容矢志身后站著二人,身高型高大,肩膀寬厚,身高一般,長相相似,連臉上黑色的胎記也一左一右長得甚是對稱。查大牛瞧著這二人走路的樣子眼熟,卻又一時想不出在哪兒見過,跟在李長生身后抓耳撓腮,沒個正形。
走在半倒才突然想起,湊到李長生耳邊悄聲道“大哥,那二人,好像就是當日潛入我府上的刺客!”
“此話當真?那兩人可是皇上身邊的金羽衛(wèi)!沒看見腰牌嘛!”
“啊?可是,分明就是啊……”查大牛皺著眉,他雖然聒噪,生性活潑了一點,卻是個外粗內細之人,不甘心地說道“大哥也察覺到那兩人下盤極穩(wěn),腳步輕健,恐是內力深厚之人吧?”
“此事稍后再議,小心著些就是。”
到了鉞王別館,這姓慕容的竟也毫不收斂,頤指氣使地嫌棄這嫌棄那,若不是李長生極力阻撓,他大概還能跑到元鉞的臥房里把元鉞從病榻上扯下來跪他手里的金牌令箭了。
李長生倒不是怕他擾了元鉞養(yǎng)病,是怕慕容大人這個面目可憎的樣子被如今還在憤怒悲傷中的元鉞看見,保不準被閻羅化的殿下給一劍咔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