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霍云兮二人一路出了京城,剛出城門口時,便遇到了迎面而來的一隊官兵,他們身著金色甲胄開路,很明顯是皇族的禁衛軍,霍云兮二人勒馬停在道邊給他們讓路。
緊接著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駛來,因為道路崎嶇不平,故而車簾不斷被迫飄起,霍云兮能從飄起的縫隙中,瞧見車內人的模樣,當看清他的臉時,霍云兮愣了一下,此人居然是五年未見的慕容文卿。
看著慕容文卿的馬車消失在了拐角里,霍云兮這才調轉馬頭繼續趕路。
林可怡湊了上來,掀開假面她笑著說道:“怕不是小姐的夢中情人~”林可怡有意言指慕容文卿。
霍云兮猛然掀開假面白了她一眼說道:“小姐我多看幾眼,天下男人豈不都是我的夢中情人?”
林可怡撇了撇嘴說道:“其實也怪不得小姐多瞧幾眼,那人乃是當朝的長樂郡王,在朝中地位與丞相比肩,人長得又帥~”
霍云兮出言提醒道:“行了別犯花癡了!”
林可怡摸了摸臉頰嘆了口氣說道:“只可惜,長樂郡王府至今還沒有一個掌事的女主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方面不行。”
霍云兮聞言露出了很是詫異的神情,說道:“那方面,啊不是,據說五年前不是娶了一個嗎?”
林可怡捂嘴偷笑道:“說來也是巧了,當年郡王府娶的那個小姐,跟你是同一個姓,都姓霍,只不過新婚的第二天,便將那女子休了,還真是有夠可憐,這樣一鬧,誰還敢自討無趣的嫁給他啊!”
霍云兮嘴角上揚無奈的一攤手,便駕馬繼續趕路了。
慕容文卿回到了郡王府,舟車勞頓的他被家丁扶下馬車,此番替李景行微服私訪,地方官員的殷勤獻媚已經吵的他煩的不行,如今回到京城,便可消停一陣子了。
可一回到空無一人的臥房中,躺在床鋪上他便想起了失蹤五年的霍云兮,自己的人已經滿世界的找了她五年多了,仍舊是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好似她已經離開了人世一般,又或者有什么人在故意隱藏著她的行蹤,黑市也全無消息。
想到此他皺著眉頭揉了揉太陽穴,翻了個身便疲憊的睡去了。
時至傍晚,夕陽西下百鳥歸巢,霍云兮與林可怡二人策馬馳騁在羊腸小路上。
霍云兮的馬背上掛著兩只山雞以及兩壇美酒,二者疾馳而過直奔不遠處的竹中小屋。
山中竹屋,頭發花白身著破爛的楊華,正端坐在涼亭之中品茶,這時,木柵欄門外跑進來一個人,剛一進到院內,他便將頭頂的白紗斗笠猛然揭下,隨手丟到了柴房之中,隨即慌忙的跑到涼亭中坐好。
看著慌里慌張的高山,楊華一個沒忍住將喝到嘴中的茶水噴了出來,隨即捂著肚子哈哈大笑道:“乖徒兒!你這是搶劫去了?!”
高山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喘了好一陣剛要開口辯駁,便只見駕馬而來的霍云兮出現在了視野之中,她將馬韁拴在了門口,隨后二人便提溜著山雞野味兒,笑著走進了竹屋小院兒。
楊華一見霍云兮回山,忙起身趔趄著應了過去,隨后一把搶過霍云兮手里的重物,陪笑著說道:“丫頭出山歷練辛苦了,辛苦了,有沒有人欺負你啊,師傅去刨了他家祖墳啊”說著回頭就將山雞丟給了林可怡,又道:“烤了,多放辣椒少放鹽巴,才入味兒!”
林可怡笑著應了一聲好,轉身便去廚房了。
霍云兮站在原地,瞇著眼睛看向高山,隨后沉沉的嘆了口氣,對他拱了拱手,剛要開口說話楊華便搶先說道:“去!給丫頭擦,啊不是,平事兒去!”
霍云兮并沒有說什么,楊華居然就習慣性的說出了這話,這讓霍云兮無奈的扶了扶額。
高山杵著下巴用手敲了敲桌面,看向霍云兮似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