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太妃被小翠哄的咯咯直笑,道:“嘴甜的丫頭,還不快些去指揮下人,將本宮帶來的珠寶首飾,布匹成衣,通通搬到我的別院,本宮定要在此,多住些時日!好好陪陪我的書兒!”
“是,娘娘”小翠應(yīng)聲便欠身一禮,帶人前去搬東西了。
八街九陌的繁華京城,十分冷清的長樂郡王府,別院中的鳥兒在籠中盡情歌唱,庭院中的柳樹之下,慕容文卿正身著一身儒雅的白衣,端坐在桌案之后。
他手持毛筆正在練字,他此時寫的,是一個‘謀’字,這謀略的謀字,古至今來都蘊含甚廣,這毛筆字,在他的筆下龍飛鳳舞,一筆一劃,皆美輪美奐。
庭院的涼亭之中,婢女正在為其撫琴,這琴聲優(yōu)美動聽,似是一股清泉般綿綿流長。
慕容文卿提袖緩緩收筆,旋即將毛筆放在了桌案之上,他瞧著那毛筆字,漸漸的入了神,這幾日發(fā)生在他身上的事,亦有很多,這些瑣事,皆讓他覺得頭大如斗,如若自己的人,還未尋得霍云兮的消息,那自己便,說什么也要離開這歌舞升平的大京城了。
這時,一名家丁上前來報:“郡王,兵馬大將軍齊傅,前來求見。”
慕容文卿緩緩抬頭擺了擺手:“下去吧。”
“是。”
長樂郡王府前廳,齊傅正身著樸素的便衣,帶人等候在正廳。
自從齊傅回京,便沒見過這長樂郡王,朝中議事此人也從不前往,齊傅此番前來,實則拜見,暗則是另有目的。
齊傅面容肅穆的負(fù)手而立,心道,外甥尚未回京,朝中又事務(wù)繁忙,這慕容文卿卻如此般老實的待在府中,屬實太不像話!
不一會兒,慕容文卿帶著婢女緩步跨入正廳門檻,旋即便拱手笑道:“恭迎大將軍回京。”
齊傅聞聲緩緩轉(zhuǎn)身,他皺著眉頭看向這慕容文卿,年前這人,對比幾年前,面上更是多了許多成熟,與穩(wěn)重,這些年都過去了,齊傅根據(jù)他的聰明與才智來看,他或與,也能夠理解,當(dāng)初外甥為什么要封賞,這無功無勞的白衣小生了。
齊傅拱手微微施禮,旋即起身開口,直言問道:“恕我直言,如今圣上微服私訪不在宮中,郡王,你為何對于早朝,如此般的懈怠!”
慕容文卿探手示意齊傅落座,旋即便緩緩的坐了下去,他并沒有坐在主位之上,方才說道:“將軍也說,圣上微服私訪不在宮中,那本王上朝入會,敬的是何人,拜的又是何人?”
“……”
“倘若真有大事發(fā)生,慕容定然不敢懈怠,可這偏偏瑣事繁多,相信百余,朝臣,皆能應(yīng)對自如。”
慕容文卿所說一切,令齊傅心中有些不快,這慕容文卿還真是如以前一般無二的能言善辯,巧舌如簧!
齊傅本就看不慣,這在自家外甥手下,作威作福的慕容文卿,如今一聽他如此狡辯,心中便更加的不痛快了。
這人,在朝中多年已然站穩(wěn)腳跟,齊傅也心知他不能將他如何,此番前來也只是因他不將自己這個大將軍給放在眼里,心中不爽,便來此,給他心中多添幾分堵罷了。
齊傅想了想,朝中瑣事,皆與武林門派之間的關(guān)系,有所關(guān)聯(lián),倘若叫這慕容文卿,親自出城去進行調(diào)解,也不知道是否可行。
一旁婢女上前奉茶。
想到此,齊傅便開口說道:“啊,原來郡王也知曉朝中瑣事繁忙,本將軍,與韓丞相,代理圣上左右朝綱,手底下,也正好有一樁閑差事,一時間脫不開身前去處理,不知,郡王您親自前去,意下如何?”
“將軍也說是閑散差事…”
齊傅不等慕容文卿說完便抬手打斷,道:“噯,話可不是這么說的,這雖說是閑散的差事,但卻有關(guān)于門派之間的和平相處,如若朝廷,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