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真是個攔路虎啊。
霍云兮想到此,隨手拍了拍身上的泥,似是個沒事兒人一般的,語氣輕快,對東方破軍說道:“東方城主,久聞大名,卻不曾想今日,會以這種方式見面。”
東方破軍見霍云兮受了自己那重重一腳后,無恙,不免對她心生佩服,暗道其,不虧是他看上的女人。
東方破軍緩緩的開口說道:“晚間風(fēng)涼,姑娘夜訪我城主府邸,不如留下來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好啊”霍云兮毫不猶豫緊接著說道:“城主府的茶盅,可不是誰都能端的起的。”
霍云兮無疑是在送死,用命去拖延之間,東方破軍邀請她去喝茶,就算是鴻門宴,也不得不去。
可霍云兮,也不是真的要與他,和和氣氣的坐在一處秉燭夜談,她只是在為時雅,爭取到更多的時間罷了。
“姑娘請吧”東方破軍探手做邀請狀,請霍云兮移步到城主府正廳用茶。
“噯,慢著”霍云兮抬手叫停,東方破軍便謹(jǐn)慎的皺起了眉頭,不知她又在心中打著什么鬼主意。
霍云兮當(dāng)眾,將背后長琴取下,旋即眉眼中滿是笑意,提議道:“在那之前,不如先聽小女子我,撫琴一曲助助興,如何?”
“撫琴?”眾官兵聞言,茫然四顧,不明白霍云兮為什么在生死關(guān)頭,要為眾人撫琴。
東方破軍卻眉頭一皺,方才沒得機(jī)會,卸下她的長琴,倒是自己疏忽大意了。
“所有人,后退!”東方破軍凝重的說罷,一眾官兵忙相繼向后退去,東方破軍亦是如此霍云兮一見,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暗自心道,這東方破軍,見識不淺啊。不過也好,他不動,我不動,正好拖延時間。
“東方城主這是怎么了?”霍云兮笑著說罷,食指指尖輕輕撩撥過長琴琴弦,旋即沁人心肺的悠悠流轉(zhuǎn)之聲,便傳入了眾人耳中:“是,不愛聽曲兒?”
長琴,本就是風(fēng)雅之士的手中玩物,琴聲,更是婉轉(zhuǎn)動聽,深表情懷,更有舞姬伴之翩翩起舞,琴聲也為此多添了幾分動人之處,大多數(shù)人都愛聽琴聲唱曲兒,官兵也不例外。
霍云兮右手不斷撥動琴弦,有些官兵甚至已然放松了警惕,正,沉醉其中。
可東方破軍卻是個例外,他并不覺得這琴聲有多么的悅耳動聽,反之,覺得有些恐懼,他的心臟突突亂跳,不安的似是隨時都有可能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
不知霍云兮何時會出手的東方破軍,下意識向后退了一步,旋即便站穩(wěn)身形,暗自心道,此處人多,她定然不會妄動。
可要如何去解決霍云兮,這是個問題。
琴師,之一的恐怖之處,便在于琴聲無形,且彈奏之如同魔音貫耳,無孔不入,這也是為什么江湖中人紛紛忌憚琴師的原因之一,因為難,因為強(qiáng),所以不能接受它的存在。
時間,差不多了,霍云兮皺眉心道。
“城主大人!不好了城主大人!”官兵跑上前來,單膝跪地對東方破軍拱手說道:“有三人!闖入地牢企圖劫持囚犯!”
調(diào)虎離山。
東方破軍腦海中瞬間蹦出這四個字,旋即狠狠的看向了霍云兮,暗道這女人果真不是什么好惹的貨色!
前來通信的官兵笑著說道:“不過城主您大可放心,還好有一隊神秘人出手相助,牢中囚犯,無一人被劫!”
“什么?!”霍云兮聞言圓睜雙眼,難以置信的回頭看向地牢的所在方向,想要去看看,究竟是從哪里沖出來的程咬金!
便瞧見地牢處,有許多人影,影影綽綽的站在那里。
難道她被抓了?
“哦?”東方破軍聞言,瞬間眉開眼笑的問道:“你口中所說那神秘之人,可仍在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