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玥蔣翰二人,隨著高山身后離去了,霍云兮被高山用長袍裹了一個嚴實,自己卻被雨水淋成了落湯雞。
走在大街上他腳步飛快,生怕她會受涼。
“噯,小玥玥”蔣翰扛著時雅快走幾步,拍了拍陸玥的肩,嬉皮笑臉的說道:“這琴,還挺沉……噯!”
陸玥翻了一個白眼兒,陰陽怪氣兒的說道:“不就一琴嗎,你不勁兒大嘛!”
“噯!嘖!吵歸吵,說好了不記仇的啊!”蔣翰忙快走幾步跟了上去。
風雨不止,且愈演愈烈,不停吹打著木門木窗,咯吱作響。
屋內燈光晦暗,燭火隱隱綽綽,風雨聲環繞在高山的耳畔,他望著平躺在床榻上,仍舊人事不省的霍云兮,眸光閃動,用手撩撥著她的長發,喃喃道:“瞧著模樣,著實有些心疼。”
“噯,主子,您要的果茶泡好了!”蔣翰大大咧咧的推門而入,高山下意識松開了手。
“不是我說你,你,你傻了吧唧的”陸玥緊隨而至,一把將托盤搶過來放在桌子上,旋即便將墊著腳去打量霍云兮的蔣翰給拖走了。
“噯!挺稀奇的你讓我看看!”
陸玥諂媚的笑著回身關門,旋即便恨鐵不成鋼的推了一把蔣翰,忍不住指著蔣翰小聲數落道:“說你沒情商,就是少根筋!”
“不是噯!你別欺負我這沒上過私塾的,就算沒上過私塾我也知道,這情商跟少根筋完全不搭邊兒!你,你是不是拐著彎兒罵我呢你?”
“嘁!”陸玥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兒,自顧自的向前走去,道:“罵你還用拐彎,何不以溺自照?”
“嗯?”蔣翰聞言停了下來就是一愣,頭一歪,小眼神兒中滿是迷茫,暗道這陸玥,他到底什么意思呢?
以他的德行,此時絕對不能是夸贊自己。
蔣翰想到此,猛然幾步上前,將陸玥的脖子夾在腋下,不斷向下壓就問他:“你服不服!服不服!”
“滾!蔣翰!滾!!”
南州的這場暴雨,拍拍打打整整下了兩天兩夜,第二天太陽照常冉冉升起,下過雨的天空萬里無云,平地上也滿是積水。
南州人們晨起打開窗戶抬頭望向那碧藍的天空,心情十分愉悅,紛紛雙手合十向上天祈禱庇護。
初秋,天高氣爽,涼風習習,霍云兮躺在床榻上不安的皺著眉頭,似是做了什么噩夢。
她覺得有些悶熱,旋即猛然睜開雙眼坐起身來,警惕的環顧四周,她的記憶停留在昨日夜里,那突然從天而降的兩個人影,她還未來得及做出防備,便被人給打暈了,這是哪兒?怎么,有些熟悉?
屋內的屏風后,傳來了陣陣鳥叫之聲,霍云兮忙側目看去,便瞧見墻壁的柱子上,正掛著一個鳥籠。
霍云兮想起來了,忙穿好鞋子推開房門向樓下看去,這里就是之前,高山帶她來的那處別院。
霍云兮的衣服濕透了,如今卻穿著這身干凈的衣服,她摸了摸胸脯,就連貼身穿戴的心衣,都被換了一個徹底。
“不是吧!”她難以置信的苦著一張臉,總覺得自己要晚節不保了~
“醒了。”
霍云兮聞聲低頭向下看去,便瞧見時雅,高山,以及另外兩個人,正或坐或站的抬頭看向自己。
陸玥蔣翰紛紛十分和善的笑著對她招手,那副模樣,屬實有些做作。
霍云兮見高山正笑瞇瞇的看著自己,忙雙手護胸轉身回去穿衣服了。
高山見狀沒忍住低頭噗嗤一笑,回憶起昨日夜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總有些令人,情不自禁。
“事到如今,你可有什么辦法?”時雅皺著眉頭問高山道:“過了今日,明日午時城中央,他們便要提審林可怡,林林她性子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