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木已成舟,霍云兮若是莽撞行事,必然會功虧一簣!
“掌門!”東方軒一把抓住了霍云兮的肩膀,他低聲凝重的說道:“你若此時出面!那她豈不白死!”
死?
“她沒死!”
這一個字,便猶如打開了閘門的鑰匙一般,霍云兮隱忍了半天的眼淚瞬間迸出眼眶,她只覺得渾身無力冒出陣陣虛汗,大腦空白,一陣涼風吹過刺的她遍體生寒!
“師父!師父!!”
“丫頭!”
霍云兮時雅二人紛紛暈厥,高山等人手忙腳亂帶人撤離現場,將二人,帶回了駐扎的別院之中。
慕容文卿立于人群之中,將幾人離去的身影看在眼里,眼見霍云兮躺在別人的懷里,面如白紙,他有些不忍的探出手去,有些擔心她的狀況,便緩步跟了上去。
臺上,何軒見慕容文卿離去,心中不免是松了口氣,眼下,就只有一個人最棘手了。
何軒看向臺下的齊傅,齊傅望著何軒的臉上,殺氣騰騰,但也心知此時不能將何軒如何,便不得不咽下這口惡氣,趕等塵埃落定后,定要將這東方破軍打入天牢!
“哼!”齊傅冷哼一聲大手一揮,轉身帶人離去了。
見狀何軒松了口氣,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嘴角上揚他心道,你若當真不顧及百姓感受對我出手,那我可怎么辦呢?
不久后人群紛紛散去,僅留下兩名官兵,以及緩步來到刑臺旁的卞安,仍舊留在十字路口。
“唉,這姑娘真是慘”官兵說著一把抓起林可怡的胳膊,另一人亦是如此,說道:“逞什么能呢你說,走吧走吧!”
“等一下”卞安微弱的聲音剛抬手叫停,便聞聽身后傳來了鏗鏘有力的叫停聲。
回頭看去,便瞧見一行十幾人,穿著官服手拿長劍快步而來,其中二人上前將林可怡接在手里抗在肩上,帶頭之人說道:“二位兄弟辛苦,城主大人命我等前來清理刑場!”
“啊”官兵爽快的應了一聲,他們二人恨不得這清理尸體的臟活累活,由旁人接管,便簡單交接后拱手離去了。
卞安就站在一旁,望著一行人抬走林可怡他攥緊了拳頭,咬牙暗自心道,這人都死了,你們也不想讓她安寧!究竟安的什么心思!
想到此,卞安含淚環顧四周,旋即快步跟了上去。
轉眼間時至傍晚,夕陽西下,昏鴉聒噪盤旋在別院上空。
廂房二樓窗邊站著一人,那人衣著樸素頭戴白紗,負手而立,望著床榻之上平躺那人,不敢靠近。
自結識以來,多年,從未見過她如此模樣,此番,定然叫她心痛了吧?
想到此,慕容文卿皺了皺眉頭,不由得向前走了兩步,旋即從懷中取出一只燒雞放在了桌案上。
慕容文卿輕步走到床前,低眸看向躺在床上的人兒,她嘴唇干澀面如死灰,披頭散發毫無精神,若不是還有均勻的呼吸,便已然與死人無異了。
回憶起她往日里的一顰一笑,如今再瞧著模樣,著實令人心疼。
慕容文卿探手撫過她的面頰,觸感冰涼,他無奈的苦笑一聲,對她喃喃的說道:“你放心有我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我定會還你一個,言聽計從百依百順的婢女,來服侍左右。
想到此,慕容文卿望著霍云兮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旋即便抬眸看向了臥室房門。
“嫂夫人!”門開了,蔣翰手中端著粥碗大大咧咧的走了進來,笑著剛準備再次開口,便被緊隨其后的陸玥一把捂住了嘴!
“噓!噓!!噓!!!”陸玥看傻子一般的看著蔣翰,壓低聲音說道:“公子出門前都交代什么了?!禁止你踹門禁止你扯破鑼嗓子!”陸玥說罷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