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高山的人并未尋到東方破軍的尸體:“或許,他還活著。”
“現(xiàn)在我有自己的事要去做了!”東方軒緊接著說罷,牙關(guān)緊咬氣的攥緊拳頭,渾身都在打著哆嗦,怒然轉(zhuǎn)身離去了:“替她尋人之事,你多操勞!”
不用他說,高山也會(huì)竭盡所能去尋找桃木,因?yàn)樗肟煨Щ粼瀑饣鼐蛔屗偈艿浇z毫傷害。
東方軒怎么也不曾想,情緒變化如此之大的父親,竟是那陰剎何軒假扮的,默羽笙師徒二人視人命如草芥,倘若父親落到何軒手里,真的還有生還的可能嗎?
東方軒不得不相信高山的話,因?yàn)樗M约旱母赣H并沒有死。
高山正在街上漫步,不久后陸玥前來,拱手低聲言道:“回稟公子,人已經(jīng)找到了,只是…”
“只是?”
“啊”陸玥瞪著一雙死魚眼有些無語的說道:“只是蔣翰在黑市惹了麻煩,打傷了黑市頭子,現(xiàn)如今正被一群人圍在其中,難以脫身,請問公子是否要去看看?”
一聽蔣翰有了麻煩,高山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旋即抬手命道:“分頭行動(dòng)。”
陸玥聞言尷尬的抽了抽嘴角,道:“可是公子,您要尋的那人,也在黑市。”
“哦?”高山聞言,瞬間來了興趣他挑了挑眉,旋即嘆道:“看來,此番不得不親自走一趟了”高山說罷向前走去,身后的陸玥忙快步跟上,笑著提議道:“公子若是覺著蔣翰聒噪,礙事,傻,便晚些出面,讓他吃個(gè)教訓(xùn)!”
陸玥說罷陰惻惻的笑了,高山面帶笑意,嘴角上揚(yáng),打趣道:“叫他回去刷茅廁,也比在外面給我丟人現(xiàn)眼強(qiáng)。”
陸玥聞言沒忍住的噗嗤一笑,道:“說到刷茅廁,他的身上到現(xiàn)在還是臭的!”
“怎么你羨慕了,也想試試?”
“啊不不不不!”陸玥忙搖頭表示,自己可不想成為第二個(gè)刷廁童子。
涼州城的黑市,俗稱鬧事街,這里所居住的百姓,可都不是什么善茬,也不如外面的人們淳樸,這條街上的人,三分之一手底下都有人命,若是徹查,相信沒有一個(gè)人的過去是干凈的。
黑市上的人,白日里與普通的商賈街無異,可一到夜黑人靜之時(shí),這里,甚至連巡城的官兵都要繞著道走,因?yàn)樵谀现莓?dāng)兵的人都知道,黑市里的亡命徒恨急了帶著官帽的官兵,只要官兵不慎踏足他們的領(lǐng)地,必然身受重傷,斷胳膊斷腿。
東方破軍也想要,取得黑市的控制權(quán),可他們卻結(jié)黨營私齊力對外,令他很是頭疼。
其實(shí)不只是南州的黑市如此,可能唯有京城,天子腳下才是一片凈土吧。
“是這里了”陸玥瞇起眼睛,抬頭看向那破舊的招牌,只見上述幾個(gè)大字,三神巷官兵與狗,不得入內(nèi)。
“呵,呵呵”陸玥有些畏懼的看向高山,真怕他會(huì)當(dāng)場發(fā)飆,這地方,通常都是自己與蔣翰代勞,公子又何曾來過。
“官兵與狗,不得入內(nèi)”高山說著側(cè)目看向巷子口,還真就有幾條大狗,被主人栓在一旁的柱子上,乖乖的趴在那里,旋即便瞧見有一行人,駕馬以極快的速度沖了過來,掀起陣陣塵灰。
“你還真好意思說出口……公子小心!”陸玥忙用袖子遮住高山,為他擋下灰塵。
“趕著投胎啊!”陸玥不滿的抬手嚷嚷,旋即忙轉(zhuǎn)身替高山拍去衣服上的塵灰。
“無礙”高山拍了拍灰,說罷抬頭,便瞧見剛剛掠過去的人馬,又折了回來。
“小子,你剛才,說什么?”帶頭之人滿臉橫肉,眸露寒光,怒意十足的盯著陸玥。
陸玥聞聲轉(zhuǎn)身,緩緩的皺起了眉頭。
那些人的人馬距離二人不到十米遠(yuǎn),帶頭之人緩步靠近,似是看準(zhǔn)了二人人少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