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卿一行人回到大殿前,旋即站住腳步,不為別的,只因一人從大殿中緩步走出,那人一身淡藍色長袍加身,頭束銀冠,模樣長相平平身形略微有些魁梧,他手持公子扇似笑非笑的與慕容文卿對視著,這人便是武道盟掌門的大公子,已有家世的端木輝。
武道盟掌門膝下有兩兒兩女,大女兒端木孤嵐最為老成,已然遠嫁到了北州,二女兒端木靈一年前出山歷練紅塵至今未歸,三公子端木輝在門中輔佐十一位長老,打理著門中的大事小事。
這些人中,唯獨小公子慕容文卿最為神秘,明明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十幾年,端木孤嵐與端木靈,卻從不知他究竟是何名諱,只知他在朝為官,為掌門排憂解難,別的一概不知也不敢深究,因為,她們知道,掌門父親從小便對他寄予厚望,甚至想要將衣缽傳承全部交給這個小兒子。
慕容文卿與端木輝也僅僅只是互望片刻,慕容文卿便率先帶人離去了,他可不是閑人,也不想在閑人身上浪費時間!
他的手邊,還有很多事等著要處理呢,就譬如,眼下最為要緊的事,除去何軒!
何軒身為森羅府堂主,能有幾把刷子,慕容文卿心知肚明,他生怕霍云兮一個不慎便會遭到毒手,現如今掌門已然給森羅府,下發了新的任務,那就是,除去天元宮這個禍害。
而她,身為天元宮的門主,便是森羅府的首殺位,是隨時都有可能掉腦袋的。
“少主,請恕屬下大膽揣測您的心思”程洋揮手遣散其余人,旋即試探著問道:“您此番回山如此著急,是不是要去阻撓森羅府的暗殺行動?”
慕容文卿也不言語,只是眉宇緊鎖向前走去,程洋與他一同長大,常伴左右,了解他的為人,倘若那女子對他不是十分重要,他是不會如此為她盡心盡力的。
“屬下斗膽一問,這世間女子千千萬,少主又為何執意對她情有獨鐘?”跟了慕容文卿這么多年,程洋自認為很了解他的為人,他自幼便成熟穩重,頭腦靈活善用心計,等等,千般萬般的好!這也是為什么掌門會選他,而不選端木輝為少主的原因,他的性格,太過于接近掌門了,可如今,慕容文卿面對這兒女情長,變化頗大,程洋屬實是看他不透了。
慕容文卿很少與旁人吐露心聲,都說知子莫若母,可就連他那已然故去的母親,也不了解他的心思。
沉默片刻后,想到霍云兮的慕容文卿忍不住嘴角上揚,喃喃說道:“那女子眉目如畫,冰雪聰明,很是與眾不同。”
確實,霍云兮確實與眾不同,她是琴師,朝廷的通緝要犯。
“可屬下暗中通曉,那姑娘本無意與你”程洋直言不諱的說罷,慕容文卿仰頭哈哈一笑,道:“小女子不好言語而已,她若對我無半點心思,又為何要收我的琴,嗯?”
程洋雖說不愿去打擊慕容文卿,但還是瞪著一雙死魚眼說道:“那琴,被何軒扔在了城主府,不過無礙,我已將琴帶回,就放在少主書房。”
“…………”慕容文卿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臉色一變,忙掉頭去了書房。
以霍云兮的身份,注定是要與朝廷背道而馳的,慕容文卿認為,她只是一時慌亂,不知該如何是好,方才與朝廷一同打壓的森羅府。
慕容文卿在想,霍云兮身為世人口中所說的邪教中人,倘若她能與自己一處,使天元宮成為自己的一大助力,也不是未嘗不可,屆時,既保住了她的性命,又不至于掀起不必要的殺戮,皆大歡喜。
想到此,慕容文卿的眸中笑意更盛,皆被程洋看在眼里,很少見到少主獨自一人癡笑,可自從他辦事回山,這種情況便屢屢發生。
程洋沉沉的嘆了口氣,誠摯的說道:“少主,人一旦有了軟肋,便脆弱的不堪一擊。如今的您,并不需要這些瑣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