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大妞是個瘋子,從醫院回來后就和小永搬出去住了。”
“混賬東西,原來是大妞了打小永,米粟肯定是被嚇壞了,鬧了半天,等于是你們霸占了小永的房子,把米粟和小永擠兌出去了?怪不得小永搬家不告訴大妞,大妞這是恩將仇報!”董大旺沒想到是這么一個結果,直接上了火。
董母在邊上說道“小永從來沒有說過這檔子事,是不是米粟的父母知道了這件事,覺得女兒被我們家的人欺負了,所以才跑了過來?”
董大旺生氣道“完全有這個可能,但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搬新房的事小永可以不告訴大妞,但他不應該瞞著我跟他媽,就是因為這,我才特別生親家的氣,一定是他們攛掇小永的!”
“爸,您冤枉米粟的父母了,這件事的前后我最清楚,搬家的那天我在場。”王發財說道。
董大旺動容了,“你的意思是小永沒有告訴大妞搬家的事,卻告訴你了?”
王發財點點頭“其實,米粟的父母是想讓小永通知你們的,是小永不同意。”
“為啥?”董大旺和董母異口同聲。
王發財覺得機會難得,今天不管說啥,反正董大旺說過不會跟他計較的,便鼓起勇氣說道“因為你們要是知道了,大妞就知道了,小永和米粟是不想再和我們一家人的生活糾纏在一起。
大妞的脾氣太暴躁,好好的話到她嘴里,說出來全變了味,一天到晚吵的家里雞飛狗跳的,誰受得了啊?!
可以說,米粟現在看見大妞恨不得繞道走,能躲多遠就躲多遠,你們想,她怎么愿意在搬家的大喜日子里看到大妞?還不夠她鬧心的!
爸,米粟表面看著性格溫和,那是因為人家修養好,很多事情人家不跟我們計較,但這并不代表人家心里真的不計較。
就拿今天您跟米粟的爸吵架這件事來說吧,您知道嗎?您坐的這個沙發,那可是花了米粟一個月的工資,兩萬多,金貴著呢”
“多多少錢?”董大旺震驚地跳了起來,瞪眼看著眼前的沙發。
“兩萬多,米粟一個月的薪水!”王發財大聲道。
“我的娘咦,那咋恁貴哩!完了完了,你看這上面給蹭的,皮面都快壞了!”董母摸著沙發表面上的劃痕,心疼的只哆嗦。
王發財立刻順勢說道“就是嘛,這越好的皮面它越嬌貴,還得人定期養護,你們可好,讓小毛和狗子穿著鞋在上面擰巴來擰巴去,人家米粟爸看了能不心疼嘛,人家說兩句吧,你還護著咱娃們,把人家給懟的不行,人家能不氣得離開家嗎?
爸,你如果再讓全家人在這里折騰下去,米粟肯定會和小永離婚的,今天她帶著父母離開家,就是離婚的前兆,小永能不急火攻心嗎?”
董大旺被數落的老臉尷尬,王發財的話分明是在打他的臉,言外之意“有其父必有其女!”
董母的眼圈紅了,“永他爸呀,這都說家和萬事興,你和大妞的脾氣要是不改改,大妞和小永的家早晚得過散了!”
王發財聽到董母的話,順著沙發就出溜下去跪倒了地上,眼淚嘩嘩往下流“爸、媽,我知道我在外面做的事對不起大妞,可我實在是跟大妞過不下去了,她動不動就打我,每次發起脾氣來,就跟要吃人一樣,跟個瘋子差不多,說句你們不愛聽的話,我要不是念及兩娃,我早就跟她離了,我哪怕一個人過一輩子,我都不想再看到她!”
董大旺的臉瞬間變得蒼白,似乎一下子衰老了許多,他沒有看王發財,目光呆呆地看著正前方,又好像什么也沒看。
他的內心從來沒有像今天晚上這么震撼過,他以前引以為傲的東西,自認為可以掌控這個家一切的自信,此刻,好像一下子統統失去了意義和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