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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陳翰出事了?”
“沒,就是……六哥的事,他知道了……”
十年嘴角突然咧開“太好了!瞞得好辛苦!”
“可是我怕他覺得……”
“他要是能覺得什么,早就能察覺到三哥不對了,或者那天游樂場時候就跑路了,還會搬去和三哥一起住?”
我點點頭,細想確實是這么回事,于是便起身回臥室了。
“睡了?不聊聊天啊?”
“聊個屁,姐明天還得上班!”
懶得理會十年,我徑直回了房間,沒一會兒就聽見隔壁刺刺啦啦響,懶得理十年在搗鼓什么,便徑自進了夢鄉。
為了配合十年的請假,我和陳翰特意中午在食堂找人問了下哪里能開點拉肚子的『藥』給十年,并且陳翰添油加醋得嘲笑他昨天拉了一夜,人都瘦脫相了。
大家以訛傳訛,第二天聽到的版本是敬十年拉肚子進醫院了。
轉眼就到了過年,除夕那天,沈大哥親自開了車來接我們,然后發現一輛車都坐滿了……
“這位是?”
“伯伯你好,我是球球。”
陳翰『揉』了『揉』他的腦袋說“大哥,你好,我是球球的爸爸陳翰!”
透過后視鏡都可以看到三哥的白眼。
“大哥,就是他倆沒地方過年,就想跟我們湊一下……”我說完在心里狠狠地呸了一下。明明昨天陳董站在他辦公室門口,敲了五分鐘的門,最后無可奈何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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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老三的朋友,不用把自己當外人。”沈一天應該是兄弟三個最為憨厚的,看人從不像沈雙河一樣,帶著打量的意味,也不像三哥,對人永遠隔著層紗。沈大哥熱情就寫在臉上,心里想什么眼里就透著什么。難怪二哥說家里生意的合作伙伴,三分之一都跟沈大哥有著過命的交情……
“這別墅區,有年頭了……”陳翰似乎終于察覺到了什么,“法殖民時期蓋的,你家住這里?好地方啊!”
這條充滿異域風情的街道,兩邊的法桐雖然落葉了,但映著重新鋪就一新的柏油路,陽光斑駁,別有一番風味。兩邊的別墅群我也略有了解,多年后這里的很多住戶都會遷走,住宅將會改造成各種各樣的酒店、私房菜、娛樂場所。而這里為數不多的僻靜住宅,也有市無價,千萬難求……
所以聽到陳翰感嘆半天只說了句這樣不痛不癢的話……我和十年都白了他一眼。
說話間眼前一道鐵藝門打開,車便駛進了院子,三哥的脊背一下立了起來。我望著他嘆了口氣……
“怎么愣著?你作為主人不應該帶我們進去么?”陳翰左手牽著球球,右手拍在沈三山背上,卻拍了一下也愣住了,“怎么抖成這樣……”
陳翰轉頭望向我用口型問“他哆嗦什么?”
我搖搖頭,走上前拍了拍他們朝沈大哥道“大哥,東西直接拎屋里嗎?”
沈大哥也看出了弟弟的躊躇,攔著三哥的肩膀拍了拍道“老三,咱媽成天盼著你回家呢,快進去吧。”
正說著,就見整齊的低灌木中青石板路盡頭的門打開,一位衣著精致的女人笑著迎了出來“這是小弟嗎?比照片里更帥!”女人走近了還能聞到淡淡的香水味,“快進去吧,外頭冷,爸都在屋里轉了好幾圈了。”
“老三,這是你二嫂。”
“嫂子好。”
“球球,喊阿姨。”
“阿姨好!阿姨你好漂亮啊!”
“這是誰家的孩子?嘴真甜,長得太可愛了!”二嫂直接抱起球球親昵地貼了貼臉,“屋里還有一個小哥哥一個小姐姐,走,找他們玩兒去,來!阿姨抱。”
二嫂的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