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七的腦袋搖成了撥浪鼓,“阿姐啊你還是話本看少了,我要真是這么做了,最后不僅要辜負了紀然,說不定還平白給自己拉一個妹子的仇恨……”
馮嫣點了點頭,隱隱感覺小七心里大概是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
“小七想怎么辦呢?”
“我就是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所以才覺得頭疼嘛,”小七嘆了口氣,“我就怕這個時候我做得越多,誤會越多。所以暫時也只能不主動不負責,如果他到后來憋不住了跑來示好,我再當場拒絕,不給他留半點余地。”
馮嫣點了點頭,“這樣……也很好。”
小七捂著心口,“但我還是……怎么說呢,就有一種偷偷養魚當海王的感覺。”
馮嫣沒有追問小七這些奇奇怪怪的生詞,這幾年下來她也習慣了。
“其實我覺得紀然還挺不錯的呢,”馮嫣笑著道,“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覺得在他身上看到了一點你的影子——”
“哪有,”小七連連擺手,“我說話哪會那么招人恨。”
馮嫣笑起來——這還……真的不好說。
這一晚,魏行貞回來的時候,已經又是后半夜。
他快步踏進馮嫣的院子時,果然看見里面還亮著燈,他推開門,“阿嫣……”
馮嫣抬頭,就望見魏行貞看起來有些疲倦的臉。
“你回來了。”馮嫣放下手里的書,“看來今天很忙啊。”
“是啊,”魏行貞坐在門口脫鞋,“以后我要是回得晚了,阿嫣就先睡吧,別等我了。”
“想等。”馮嫣輕聲道。
魏行貞稍怔了片刻,兩頰忽然又有些熱起來。
他坐去馮嫣身旁,剛想伸手去抱馮嫣的肩膀,馮嫣就起身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書放回一旁的書架。
“今天是怎么了?”馮嫣低頭打了一個呵欠,“怎么又這么晚,在忙什么?”
“雖然這段時間殉靈人全都銷聲匿跡,但岱宗山上的野靈情形還是不太正常。”魏行貞輕聲道。
馮嫣腦中靈光一現——昨日殷時韞突然來問天撫七年的野靈異動……難道和那有關?
“杜天師這幾日在洛陽嗎?”
“今早回岱宗山了,怎么了?”
馮嫣輕嘆了一聲,“……那看來晚了一步,我原本還有些話想與他說。”
“阿嫣是想到了什么?”
“關于瑕盈……有件事讓我覺得很矛盾,他既對我如此了解,就應該知道龍舌取不了我的性命,可他還是用那么多人的性命把那場岱宗山的活祭推了下去……”
馮嫣輕輕歪著頭,“難道是為了好玩嗎。”